道士让他脱衣服,还要用他的衣服换酒喝,司马兴业先是嘟哝了一句,“脱衣服,换酒!”
道士看到司马兴业吱吱扭扭的样子,立刻不耐烦了,就听他骂道;“你个吝啬鬼,小气鬼,我救了你一命,你却连一身衣服都舍不得,你给我滚,快滚,滚得越远越好!”
还没等道士骂完,他就看那个司马兴业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,最后,又显出了恍然大悟的样子,立刻脱去自己的那件浅灰色长衫,从地上爬起来,恭恭敬敬地送到道士面前说道;“弟子愚钝,没有料到师傅想的如此细致,还望师傅责罚!”
“责罚,什么叫责罚,你把衣服都脱了,要脱光,懂不懂啊,你个小气鬼呀!”
这一次司马兴业被道士骂开了窍,就见他毫不犹豫,瞬间就把自己脱了个精光,就在这时候,就见道士一扬手,嗖,他的道袍披到了司马兴业的身上,然后说道;“我这件道袍可值钱了,哪里面的虱子排成了排,虮子编成了辫子。”
再看那位司马兴业,虽然听到了道士的话,却依然是毫不犹豫地穿上了已经披到了他身上的那件油渍渍,散发着汗臭味道的已经看不出本来颜色的道袍,又跪在地上叩了三个头,说道;“谢师傅您老人家的再造之恩,弟子这就拜别师父,回京城去,请师傅一定在这里等我,一旦我沉冤得以昭雪,一定会来接师傅您老人家,去京城享福。”
“哎呀,桀桀,你算啦吧,你身无分文,身上仅剩下的五两银子还买了你一条命,你能跋涉千里回到京城吗?”
道士好像并不相信司马兴业说的话,于是又撇撇嘴,才说出来这样一番话,不过,司马兴业却信誓旦旦地回答道;“请恩师放心,弟子这一去根本就不用银子,饿了我讨饭,渴了我喝河水,没钱住店我就露宿荒郊野岭或者是街头,但是,我无论如何也要回到京城为自己伸冤昭雪。”
道士听完了司马兴业的话,好像很欣赏地样子,又看看他,然后才一字一顿地对他说道;“看到你有决心,有信心,也不怕吃苦受累,更不怕饥饿难耐的份子上,我就献出我的宝贝吧,不过,确实是有点可惜了,没法子,谁让我心慈面软呢,再说我还受了你五两银子的买命钱,这小子还等在边上要和我坐地分赃,真是岂有此理!”
道士的话语无伦次,颠三倒四,等到道士说完了,还指指站在边上的他,意思是,我说你呢,你咋还不走呢,不过,司马兴业却根本没有理那个茬,而是栽愣起耳朵,正在专心地猜想道士到底要给他什么宝贝。
司马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