带着三分赌气,两分无奈,晋晚生离开了水瓮,好在头不疼了,也不渴了,接着睡觉,刚走了两步,他无意中看看天空,三星挂斜,大毛星和二毛星早就出来了,他再细看,三毛星啥时候也蹦出来了,天快亮了,晋晚生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困乏,他几步走进屋子中,一头扎进床里,立刻沉沉睡去。
天亮时分,张有旺来到晋晚生家中,看到他还在熟睡,立刻晃晃他脑袋,晋晚生一点没有反应,张有旺又伸手摸摸他脸,晋晚生依然酣睡,张有旺见他睡得很平稳,就悄悄离开了。
晚间,张有旺又过来看晋晚生,见他还在熟睡,想了想,觉得也还正常,他连着喝干了两坛子老酒,醉一天一夜不算多,就又离开晋晚生回到了家中。
第二日傍晚,张有旺打渔归家,暮色沉沉,他不放心晋晚生,背着鱼篓,里面装着打算送给晋晚生的活鱼,悄无声息地进了晋晚生的屋子,屋子里已经暗了下去,影影绰绰,他见屋子里有个人影,几分熟悉,又不敢确定,只得开口相问;“谁呀?”
那人低头,后背对着张有旺,面对着床铺,正摆弄什么,有点欲罢不止的样子,听到张有旺的问话,先是一愣,后背抖了抖,也不知道是在提裤子还是再干什么,反正屋子黑,张有旺又是刚进来,根本就没看清是咋回事,过了一会儿,那个人才转过身来,骂道;“该死的王八头,连老娘都不认得,亏了我还天天搂着你睡觉。”
不用看,一定是自己的婆娘计氏妇人,张有旺忙问;“你在这里干什么?”
“我来看看怎么啦,他也是我兄弟。”
一句话,张有旺顿时哑口无言,他大步上前,计氏女回手一推,张有旺一个趔趄,张嘴大骂;“你个挨千刀的*,在搞什么鬼名堂,害怕老子看不成!”
“你个绿盖小王八,老娘在看兄弟,看他还要昏睡几日才能醒,你过来有个屌用。”
“我过来看看他,顺便把卖剩下的活鱼留给他,让他当饭吃。”
“你他娘的还挺孝心,你见到谁睡着了还能吃饭,快给我拿着鱼滚回去。”
“老子不走。”
“你他娘的不走,老娘走。”
计氏妇人转身,狠狠瞪了他男人张有旺一眼,挥手作击打状,张有旺闪身,计氏女迈开粗腿,两步跨出了屋子,张有旺近前,看到晋晚生依然闭眼酣睡,不觉焦急起来,心想,已经第三天了,明日不醒,要不要让赵阿大过来瞧瞧,顺便弄醒他。
屋子里完全黑了下来,张有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