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会儿义父还没后来那么冷,笑眯眯的,对自己说:“那义父就每天帮你梳头发,好不好?”
小小的程倚天用力点头。
时光飞逝,自己已经长这么大,从把发髻用方巾包起来,到如今,只用一根玉簪把头发全部固定,义父悉心照顾自己的感觉,还是和小时候那会儿体会到的一模一样。
即便沧海变成桑田了,义父也不会有害自己的心吧。
程倚天突然悲从中来,扑到雷冲怀中大哭。哭了一会儿,哽咽道:“对不起,义父,我并不是要责怪你。你事事都为我着想,我都知道,都了解。”抬起脸,继续流眼泪:“我只是、只是难以两全。”
中午吃完饭之后,程倚天情绪总算好了一些。父子俩在房间里对面而坐,雷冲这才说重要的事:“连云山一战,源自于莲花宫主肖静虹对剑庄庄主上官剑南的夙愿,自从上官剑南被肖静虹俘虏,剑庄和莲花宫之间说不清道不明的那些情愫,大家都心知肚明。只是,上官剑南手段很辣,从湘西回来之后,把莲花宫散布江南各处的势力剿了个干干净净,连肖静虹都被他逼得上天无路入地无门。谣言本来四起,却又没奈何终止。倒是对我们不利的事情,暗流涌动,越到后来,越没法遏制,渐渐浮出水面之上。”
“儿子不大懂。”
雷冲说:“你知道你练的武功,是我给你的。虽然你名义上姓程,其实,从武功这一脉来说,你已经和一个人扯上了关系。”
“天魔。”程倚天脱口而出。
这个名称不好听,一贯以“正义”自持的雷冲脸微微一白,不过,事实如此,雷冲也没有否认,点头:“是啊,就是天魔沈放飞。”
有关这一点,程倚天屡屡有不寻常的经历,这会儿,不得不问:“义父,我冒昧多问一句,我和这个沈放飞,只是武学一脉有关系吗?”
“你在连云山和黑翼鹰王比拼内功,出了全力,乾元混天功即将走火之际,你的样子,让凡是看过沈放飞的人都产生了错觉。”
“可是,义父——”
雷冲打断他:“你知道这样的后果。”
“我是想说——”
“你有没有好奇,能把乾元混天功逼到绝境的武功,到底是什么来路?”
四目相对,程倚天终于放弃。他躲开雷冲的逼视,顺着问题说:“想啊。黑翼鹰王超凡脱俗,有关于他的一切,儿子确实都很感兴趣。”
关于“玄秘太虚境”的传说,成功转移程倚天的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