远在岳州的雷冲接到逸城杜伯扬的来信:公子忌,连逐三女。
雷冲放下字条,一时没忍住,“哈哈哈”,放声大笑。
放在心头多日的担忧,这会儿,雷冲也好,杜伯扬也好,还有萧三郎等,可算齐齐抛开。
“天儿真是长大啦!”雷冲口中自语,心里却想,“到底和小飞不一样——”
六年禁锢,包含了多少拳拳爱意,雷冲不屑去说,但看着义子不负所望,真心能够体谅、理解,若说不高兴,那绝对是谎言。他修书给杜伯扬,表达谢意。
可是,就在杜伯扬修书给雷冲,雷冲又修书回头的过程中,意外接连发生。
洗心楼的人最迟辰时回来,寅时不到,云杉便给自己烧了满满一桶热水。
也不知怎的,昨天从城西医馆回来,这身上就毛毛躁躁,总是不爽利。想来桑越人的药厉害,连吴不医一时都不能除尽。这会儿,云杉不疑有他,把吴不医给的草药用纱布包好,放在水里。那水,浸泡了草药之后,很快变成黄褐色。透明澄清,并不污浊。云杉用手掬一捧,放心。
门窗都关得好好的,佳人宽衣。
纤长莹白光润的身体渐渐显露出来,云杉解开长发,整个人泡入水中。热气蒸腾中,草药的香气缭绕,乌云般的黑发漂浮在澄清的水上,忽略那张脸,这便是一幅美景。
云杉相信吴不医,只把光洁的后背依靠在桶壁,什么都不想,甚至还闭上眼睛。
她认为,只要再休息一顿饭功夫,所有的不爽都可以成为过去,然后像尘垢一样,统统荡涤而去。
逸城不收自己,那又怎么了呢?
即便连倚天哥哥都不念旧情,她也未必找不到方法,让自己只是安稳生存下去。
可是,为什么总是感觉,有什么正在盯自己呢?
这感觉,就好像那日在江夏的山神庙。那时候,二十五个路匪埋伏在山神庙外,用**和火把,想先奸后杀。
满身的警觉,让云杉突然睁开眼睛。窗户上,一个剪影迅速掩去。。
云杉大惊!
是谁?
胆大包天,又如此卑鄙,居然在此偷窥?
云杉想站起来,突然发现自己未着寸缕。衣服被挂在三尺远的衣架上,只是伸手,肯定够不着。而从木桶中起身,清白可真要被全部玷污。
窗外,无声无息清静许久,突然,一个大力从外面撞上两扇窗户。拴住窗户的木销崩飞,一个人拉开窗户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