卫珠背对着黎清池,眼睛盯着书本,闻言,嘴角勾起一个弧度。
她转身。
“古人亦言,‘与人为善,乃为人之本,谁无缓急之事(注1)’。”
她笑笑,合起书本。
“敢问黎公子,这道路,是黎家所买的么?”
黎清池一时没反应过来。
“自然非也。”
卫珠笑。
“既然非也,那么,小女在此读书,亦当然不是在公子的地盘上读书。公子作为一个读书人,自然比小女更加明白‘与人为善’的道理。”
她双手拿书,背到身后。
“再者,固有圣人劝人读书,才有‘劝学’一说,小女在此读书,有何不对。”
黎清池反映过来了,发现自己被绕了进去。
“圣人亦言,‘女子无才便是德’,女子应做的不是看书,而是相夫教子。”
他皱眉道。
“再者,‘男女授受不亲’,姑娘一天天在在下这茅草屋,传出去对姑娘的名声异常不好,还望姑娘‘自重’。”最后两个字黎清池咬重。
卫珠摇头晃脑。
“公子所言,恕小女不敢苟同。”
她微微一笑。
“古人都道,‘夫为妻纲’‘在家从父,出嫁从夫’。然,此为男子所言。固然,为人父者,在家地位举足轻重,然,为人妻者,为人母者,亦然。”
她背过身,侃侃而谈。
“公子亦言,妇人‘相夫教子’异常重要,自然,古有圣人之母,三迁房舍而教子,偌是一个没有见识的母亲,如何教导出圣人?!”
“可……”黎清池想说话,被卫珠抬手止住。
“再者,古有圣人教子,亦有窦太后救国,再观身边平常百姓,更多有父亲早逝,母亲独自抚养儿女成才,然,父者,固然重要,母者,亦重要也。”
黎清池被噎住,说不出话,卫珠乘胜追击。
“恕小女直言。”
卫珠抱拳拱手。
“圣人言,‘吾日三省吾身(注2)’,圣人亦觉得自身并非全无错处,一日既然有错,那么,圣人所言直至今日,已过多年,自然错处更多。”
黎清池拉下脸。
“姑娘自重,非要侮辱圣人。”
卫珠摇头晃脑。
“非也非要,小女并非侮辱,只是陈述事实。圣人之所以成为圣人,自然有他的道理,其中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