禀万岁,国柱之前亲自召见微臣和杨将军,发下帅令,令微臣二人严密守卫洪府,任何人不得探视。现如今帅令犹在耳边,国柱之命,不敢不从。所以...”程佑年转向宇文君洵,笑道:“都督的这个请求,恐怕无法达成了。”
宇文君洵目光直视程佑年,两人四目相对,却都
如止水般平静。
半晌,宇文君洵微微一笑:“程将军,这话未免说得太过绝对了吧?如果真是国柱的帅令,宇文君洵自然只能遵从。可是空口无凭,程将军可否将帅令拿出示人,只要见到国柱亲笔帅令,宇文君洵立刻向皇上请罪,即刻离开京师返回童姚。”
程佑年笑道:“都督这就是强人所难了。国柱召见我等时,已经卧病不起,神志恍惚,几近弥留,自然无法提笔,故所颁帅令乃是口谕,怎么能够拿出示人呢?”
宇文君洵渐渐收起微笑,空气中立时多了一丝凝重:“这么说,程将军是无法拿出帅令了?”
程佑年道:“程某已经说了,帅令乃是国柱口谕!杨将军和洪府总管洪全皆可为证,都督一味索要帅令,是何道理?”
“空口白话岂能为凭?将军一味强言,恐怕这朝堂之上,众臣也难以信服吧?”宇文君洵冷声道。
“不错!程将军,你要是不能拿出切实的证据,周某实在难以信服!”宇文君洵话音一落,周银斌立刻赞同道。
“不错,周大人的话,我等深表赞同!”周银斌一党纷纷出声支援。
一时间,宇文君洵一党的气势大盛。
程佑年冷眼看着众人,冷笑道:“国柱口谕还能有假?再说了,程某身为国柱麾下,唯国柱之命是从!既然你们不信,本将军也无话可说!但是想要进入洪府,除非国柱再度颁下帅令,不然谁也休想进入洪府一步!”
“程佑年!你这是强词夺理!蛮横专行!”周银斌上前一步,义正辞严的喝道。隐约之中,他已经成为宇文君洵一党的急先锋。
“周银斌,你胡说什么!”一声厉喝,却是尹豪杰站了出来。他是京城众僚中最先倒向程杨一方的人,可谓是程佑年的铁杆亲信,其利益已经与程杨紧紧相连,再无改投他人的可能。现如今,宇文一党掌控了局势,程杨如果失败,他势必也无法独善其身,哪怕是心中惧怕六大魁首的威势,还是硬着头皮站了出来。
他的发声无疑唤醒了程杨一党,和他身处相同境地的人可不在少数,有了尹豪杰带头,众人纷纷鼓起勇气,开始反攻,朝堂之上立刻热闹起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