软禁黄彬的所在。
宁煜口中发出一阵鸟叫,这是和郿坞约定的信号。不一会儿,便看到黑暗中走出一条窈窕的身影,看起身段妖娆,自然是郿坞无疑。
宁煜伸手指了指房门,微一点头。郿坞侧耳倾听,果然在房中听到一阵支支吾吾的叫声,似乎是有人口鼻被捂住发出的声音。
郿坞冲着宁煜点点头,自怀中取出一条铁签,弯腰将其探入锁孔。郿坞身为土部精英,身具多种技艺,其中之一便是可以开解各种锁具。不过看到一个冷酷妖娆的美女对鸡鸣狗盗的活这么熟练,宁煜还是微感惊讶。
郿坞没拨弄几下,这把青铜大锁便被轻易打开,两个人推开门闪身而入,反手将门掩上。
借着昏黄的月光,依稀能看到房中的床上似乎躺着一个人,此刻正如同一条虫子般不停地蠕动。
两个人近前观瞧,却是一名被五花大绑的年轻男子,他的容貌倒是生的颇为俊俏,只是眼中却透着一股淫邪,观之不似良善之人。此刻他口中被堵了一团麻布,脸上更是沾着不少饭粒,呜呜做声,四肢虽然被绑了起来,可是却不停地小幅度挥动,右手更是呈握笔状,似乎在涂画什么。床边放了一张小几,上面放了几碗吃剩的饭菜,只是汤流饭洒,想来之前的晚饭应该是被强灌下去的。
宁煜略微思索便猜了个八九不离十。这被捆绑之人必是黄彬无疑,他被祝旷用迷魂草迷了心智,沉浸在和嫂嫂的淫糜欢爱之中,此刻必是在梦中对着嫂嫂的玉体挥毫泼墨,勾画春宫。
黄彬现在如此癫狂,两人也没有了问话的念头。宁煜开始打量起四周的墙壁。进屋之时,他便闻道一阵白灰味,此刻借着月光细看,却是发现墙壁似乎刚刚粉刷过。郿坞此刻显然也是想到了什么,两人对视一眼,宁煜会心一笑。不过郿坞却是眉头微皱,率先出去了。
这墙壁重新粉刷自然是为了遮盖描绘其上的春宫图,郿坞身为女性,自然不便在场。待郿坞出去,宁煜扯起一席床单,暗运内力在墙上擦拭起来,不多时白灰擦去,渐渐露出墨黑。
一刻钟后,墙上的春宫图尽数显现,共有十三幅之多,墙壁上的女子惟妙惟肖,春光流露,姿态不一,尽显妩媚之姿。宁煜扭头看了一眼捆在床上不断抽搐的黄彬,暗道:没看出来啊,这家伙画功不凡,倒是有几分才气,要不然也不能勾搭上自己的嫂子。
不过宁煜费这么一番心思倒也不是为了欣赏黄彬嫂子的春宫图,而是要找寻祝旷留下的线索。他的目光落在墙角一首小诗上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