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捞出一颗酸菜,又拿出咸肉,炖了一锅的酸菜肉。
我把二爷的烧酒拿出来,倒在碗里,喝了一口,烧心。
我想,如果二爷在,纪晓轻还活着,当一个守墓人也没有什么不好的。我感觉我有点喜欢这种生活了,喜欢上这种孤单了。
当时喝到第二碗酒的时候,那个五十多岁的人气势汹汹进来了,吓得我一哆嗦,这货竟然竟然没有声音。
“你把我的家给扒了干什么?”
我一听愣住了,我扒谁的家了?我跟你根本就不认识,我也不知道你的家在什么地方,我猛的站起来,一身的冷汗就下来了,这家伙所说的家,就是那个坟,肯定的了。
“你私自闯到我家里来,非偷即盗的,我就警告你,这次是扒你的家,下回就扒你的皮。”我想吓住这货,但是这货并滑害怕。
“我不过是来跟你二爷要鸡来了,那天我的领魂鸡让你二爷给吃了,他答应还我一只,可是到现在没有还,每天我都会来的。”
我知道惹活了,让这货缠上就要了命了。
“我不知道这事,先喝一碗酒,然后我们商量解决。”
这货坐下了,喝着酒。我打死也没有想到,会跟一个鬼喝酒,刚开始是害怕,紧张,到后来,我竟然不觉得害怕了。
这货是鱼村的,十八岁死的,因为是横死,没有进祖坟,就埋在这儿了,他让我给他在西北坡的那棵千年老树下给从新安一个家,这事就算完了,不然就找我麻烦。
我答应他了,我扒了人的家,我就得给人家再弄一个家,我不想惹上这祸。
第二天,我去清水河子村,那儿有一个老棺匠,还在做着棺材,我让他给做棺材,一个星期后,送到村子里。
这个星期挺安静的,那个货没有来。
二爷也没有出现,估计现在湖也快封死了。
我去了湖边,果然差不多了,湖心没有冻死外,四周都冻死了,我不敢再下去。
我回村子等,没有其它的办法,如果二爷真的死了,我就真的成了守墓人了,陵我过不了,这祖墓我得守,不然没人来守。
我去北坡,挖了坑,挖了两天。
棺材运来的时候,那个货出现了,看了棺材后,不太满意,说做得太薄了,不过他对那个新同来的地方还很满意,这事也就将就了。
我把棺材运到那儿,他就钻了进去,我给埋上了,回到家里已经天黑了。我接着喝酒,吃酸菜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