晨嗣的手臂被杂碎,而是这滴水珠就这样的静静的挡住了这一剑,这滴水准静的如同那山峰顶上的迎送石一般,万年来在无数的岁月里沉淀,历经风吹雨打,仍然巍然不动,它如同这时间最孤独,最安静的默石一般,就在那里,巍然不动。
沉默不代表软弱,而是一种无声的态度,既然你一往无前,那我就不动如山,牧晨嗣这一剑的剑意就是如此,只是所有人都感受到了这一剑里的孤独,很多围观的人心中都升起了一抹孤寂,他们不免在想,牧晨嗣这样身份出身的人,为何会用出这样一招孤独至极的剑意。
卫哲羽不懂,所以他败了,水珠顶开他的剑,然后装上他的胸膛,他的胸膛瞬间凹陷,整个人倒飞出去,大口的吐出鲜血,一时间气势便已衰弱不堪,眼看就要不行了。
牧晨嗣收回剑意,那滴水珠消失,他走到卫哲羽的身旁,面上露出一抹溺爱的神色,抱起卫哲羽,给他小心翼翼的喂了一颗丹药,然后说道:“其实当年要被送去浮云楼的是我,而不是你,爷爷他们早就定下,因为你太小,所以不曾对你明说,谁知你却误会了大家,一走便不在回家,就算是老娘的忌日,这些年你也不曾回去,你觉得是我们抛弃了你,可是你怎知道,虽然我一直嘴上说着不喜欢你,但是我仍然是你大哥,你终归是我弟弟,是我牧家的人,何况老娘在这世间就留下你我,你觉得我怎么可能真正的不喜欢你?”
“之所以一直不与你说话,只是自小便看出你生性不喜闹腾,本以为你喜欢安静,所以不让别人打扰你,谁知是我这个做大哥的会错了意,导致这么多年,你终究没有在回去一次,而后来我想过去找你,但是你心中怨恨日益渐增,一直没有好的机会,所以才拖到今日,现在想来,是我对不起老娘,终归是我没有尽到做大哥的责任,所以小羽,对不起。”
此时的牧晨嗣哪里还有一丝巴蜀牧家传人的样子,有的只有无尽的悔意和一脸的沧桑,脸上流露出的是无尽的温柔,加上他那地下的头颅,显得有些滑稽,却让卫哲羽感觉得到无尽的温馨。
他就这样看着牧晨嗣,没有任何话语,只是双眼间流出两抹晶莹,心底某处坚硬正在一点点的粉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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