卓府里,一片阴云密布,在太老夫人院里服侍的都知道,只这一个时辰的功夫,屋里摔东西的声音便没有停过。
“你是说他刘府骂咱们蛇蝎心肠,卖女求荣才休了你?”窦氏发过了脾气,才又一次开口。
卓文君红肿着双眼,“祖母,都怪孙儿命苦,怪不得旁人,还是莫生气了,要是您伤了身子,孙女就是做了天大的错也不会原谅自己啊。”
出嫁不过三个月的卓文君,在婆家可算是受尽了欺辱,如今还被休回家来,也不知道外面是因何而起传起谣言来的,皆传卓府为了巴结侯府,而将两个本族的孤女嫁进侯府而相继利用,事实如此是一回事,被人无所顾及的说又是另一回事。
卓文君嫁的刘府是书香世家,自然不会接受这样的儿媳妇。
窦氏怒火冲红了眼睛,“哭哭哭,不长进的东西,你要是真怕气死我,就别窝囊的被人家休回来,不如寻条绳子吊死在他家门前光彩。”
见窦氏越哭越难听,王妈妈只能硬着头皮上前来,“太夫人,大小姐若真那样做,岂不是坏了咱们府里的名声,只有这样堂堂正正的走出来,才能显得无理的是他们而不是咱们呢?若那样做岂不是让人觉得咱们心虚不成?奴婢知道你是心疼大小姐才这样说,大小姐也知道您是心疼她,可这话传到旁人耳里,怕不知道又被编排什么样呢。”
窦氏的神情缓了缓,骂向四下里的下人,“都仔细着自己的皮,若谁敢说出半句,我就打死她,把她全家卖了。”
吓的小丫头们纷纷下跪,言称不敢。
扫了下面一脸死色的卓文君一眼,窦氏不耐烦的摆摆手,“行了,下去吧。”
王妈妈见卓文君没有反应,才忙向一旁的小丫头使眼色,才有小丫头上前扶着呆愣的卓文君出了屋,卓文君也没有料到,向来疼爱自己的祖母不安慰自己,不为自己出头,竟说出那样一番话来,从小到大都是祖母疼爱她,如今连祖母的疼爱也没有了,她心里一片凄凉。
这样的卓府大小姐,外人眼里活的光鲜,可谁知道过的连个下人都不如呢,没有亲人的疼爱。
混混浊浊的过了一天,卓文君从被夫家休弃,到如今被家人不待见,只觉得生不如死,到真不如祖母说的那般,死了一了百了。
窦氏那里,王妈妈消退了屋里的下人,才小声劝着,“太夫人明明是疼小姐的,却说出那般伤人的话,奴婢明白那是爱之深关之切,只怕在小姐想不开,如今闹出了这种事情,府上还全指着太夫人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