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:“六弟妹别多心,皇姐没有旁的意思,只是有些惋惜罢了,唉,少年慕艾终究抵不过一纸赐婚。”
苏清墨看着她的独角戏,心下的想法终于和牧元璟达到同步,牧沅柔的脑子怕是有些不清醒,她不会傻得以为仅凭几句话就能离间自己和牧元璟的关系吧。
苏清墨笑了笑,不甚在意道:“多谢大皇姐替妾身忧心,妾身和王爷的情分虽不是自小便有的,但日后经年累月下去必定不会比旁人少,你说是么,周二姑娘。”
她定定地看着周悦云。
周悦云被苏清墨一双黑得纯粹的眼睛看得说不出话来,她确实心仪临川王,但却不像牧沅柔说得那样是青梅竹马的情分。
园子里的女眷稍远些的听不清牧沅柔和苏清墨的谈话,但是近处的都听到了,心里虽然不屑牧沅柔的作为,但是任谁也不敢说出心中的不满。
牧沅柔看着低垂下头的周悦云,暗恨她没用,正巧戏台子上的戏曲开场,遂松了周悦云的手看起戏来。
好戏一台接一台的上场,期间牧沅柔未曾再开口寻苏清墨的不痛快,苏清墨也得以安安静静地看了两场戏,当戏台上的戏唱到《王宝钏》的时候,变故陡然出现。
戏台上的青衣唱到,“我为你居寒窑贫穷忍受,我为你呀我为你冷眼看华衣锦楼”的时候,一位身着白衣的女子凭空出现在唱戏的青衣身后。
她长长的头发胡乱地披散着,身体紧紧贴在青衣的背上,远远看上去像是青衣正背着一白衣女子在唱戏一般。
仿佛是察觉到了苏清墨的目光,白衣女子慢慢地转过头,一双淌着血泪的眼睛出现在苏清墨眼前。
苏清墨确定,在场的众人除了她之外没人能看到这幅恐怖的情景,她连呼吸都放轻了几分。
戏台上的青衣继续唱着戏,而白衣女子仍旧一动不动地看着苏清墨。
苏清墨右手放到桌子上轻轻地敲了三下,使出在王府时和青竹商量好的暗号,青竹收到暗号后趁周围人的注意力都在戏台上的时候,不动声色地捡起桌上的一粒花生,指尖用力,打向苏清墨的腰侧。
苏清墨霎时疼得痛呼出声。
牧沅柔看着苏清墨头冒冷汗的模样以为有人毒害苏清墨来陷害她,急忙吩咐管家把府医找来。
苏清墨虚弱道:“不必劳烦大皇姐,妾身身体不适,这便先告辞了。”
不等牧沅柔反应便让青竹和青荷半扶着离开座位往公主府外走去。
临离开时苏清墨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