推是没推动,但甄洛却是握了一把血腥,那是这个男人的手。
甄洛咽了咽口水,刚才上刀山之际,自己虽然一路闭着眼,但是她能清晰的感觉到这个男人坚定的步伐。
一行热泪自眼眸处款款流出,顺着自己白皙的脖子嘀嗒在了棺材底部。
为什么?为什么要救一个奴隶?
为什么?为什么要为一个奴隶流泪?
甄洛不解,这分明是一份亏本生意啊!
自己如今落入白波军之手,甄洛开始算计了起来,冷吸一口凉气。
“是汉军,是汉军!”
“兄弟们,杀啊!”
突然的,外头便传来了一阵杀喊声,听到汉军的名头,甄洛傻眼了。
没过多久,外头便传来了一阵胡才歇斯里底的惨叫声。
久久没了动静,可在甄洛来看,就好像过了万年之久。
“小姐,这里还有口棺材!”
“棺材?”一女子道:“起钉!”
“小姐,是一个男的”一汉兵把张牧给扔了出去,道:“不对,还有个女的。”
那一道艳阳好刺眼,甄洛敢确定,她好久都没有见过如此刺眼的阳光。
四周皆是尸体,白波军士兵们的尸体,特别是胡才,身中数箭,就连脑袋也……
听说,他也有头疼的毛病,而她,身为刀药李仁定的女儿,同样学会了这一招。
被自己父亲怒喝后,由李仁定的百名贴身侍卫互送回常山郡。
胡才还是不幸运的,没夺过李仁定女儿汉军这一劫。
“小姐”汉兵汇报道:“荒郊野外的,这一对男女绝对不对劲!”
李飞燕从头至脚打量了一番甄洛,先是一声震惊,震惊于甄洛的美,随后便陷入了思考之中。
正如汉兵所推测的那样,这一对男女绝对不正常。
他四肢淌血,就连脸门上都是鲜血,非常瘆人。
她一身红装,娇艳欲滴,坐在棺材之上,眺望远方,甄洛知道,自己恐怕是在劫难逃了。
“杀了!”李飞燕最终做出了决定。
“不!”那本瘫在地上的张牧突然暴起,一下子就窜到了李飞燕的身后,用他那鲜血淋淋的右手手掌一把就掐住了李飞燕的脖子,厉声道:“你们敢动一下试试,信不信我扭了她的脖子!”
没人敢怀疑张牧这是在说谎,能突然暴起并接近李飞燕的人,实力绝不简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