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,十匹骏马一字排开而来,后头铁索着一辆战国战车,战车之后连着一根硕粗的麻绳,麻绳之上的奴隶们一个个被双手束缚,拼命的跑着,稍有体力不支者,便会被周围的骑兵当场斩手,手身分离。
那战车上站着一黑衣男子,黑衣男子脸上尽是刀疤,鱼鳞般,非常凶恶,他看向了四周的奴隶主,把手中的长枪投掷向了远处,大声狂笑道:“这次的货物,大伙满意不!”
张牧顺着大刀所钉方向看了过去,那里沙沙作响着一面残旗,上有一个字“恶”!
“这算什么!”一阵郎朗笑声自北方而来,众人循声而去,只见一壮汉出现在了沙漠之中,壮汉身高近两米,秃头,左耳之上挂着一大串金叶子,在其身后跟着近几十名和他装扮类似的壮汉。
细眼看去,只见这几十名壮汉肩上居然都扛着一口棺材。
“落地!”
壮汉们遵命把棺材竖在了沙地之上,犹如一颗颗树木。
黑衣男子正要耻笑时,光头壮汉大声道:“起钉!”
一众壮汉掌击棺盖,一颗颗钉子应声落下,棺盖落地,一名名百姓出现在了众人眼前。
有苟延残喘活着的,也有早已憋死的。
“我这,才叫货物!”
黑衣男子和光头壮汉明显相识,可眼神里却是充满着仇恨,互相寒暄的同时,右手都握着佩剑。
看着那运奴的一幕幕场景,张牧突然觉得那名鞑子主人算是怜悯的了。
“都让开,都让开!”又有一道喝声自远方传来,一骑卷尘而来,仅仅只有一人,一白衣男子,就连面容都裹在白色面具之中。
他踏马跳起,一手拂下那“恶”字旗上的大刀,道:“刀是好刀,可惜,跟了不珍惜的主人,还你了,眭固,眭将军!”
随即一个空翻至棺材之上,敲了敲棺材,道:“可惜了,这么好的棺材居然来装活人,看来胡才胡将军近来手头很宽裕嘛!”
原来,这黑衣男子和光头壮汉不是别人,正是黄巾军遗部之黑山军眭固以及白波军胡才。
此二人黑市山贼榜上排名前三十。
两人面面相觑,此人是谁?
白衣男子并不多说话,他只是朝着四周牢房看了过去,最终却是定格在了张牧的那一间。
“在看自己?”张牧眉头一皱。
“不!”张牧发现他并非是在看自己,顺着白衣男子所看方向看去,他看着的是这间牢房的顶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