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堂屋里面最大的摆件就是一张原木桌子,上面摆了一些零零碎碎,看起来并不常作吃饭用。
正中间是他们的卧室,里面摆着一张床,一个衣柜,几张椅子。和堂屋一样,墙面上也贴了一些父亲年轻时所留下的字画,除此还有一些极具年代感的画报。
最后则是一间厨房,走进便闻到一股温暖的柴火味。挨着灶台的那面墙已经被烟熏上一层黑色的涂料,还能隐约看出火的形态。离灶台不远的地方摆了一张矮桌子,真正用来吃饭的地方,上面沾了些去不掉的油渍,让木桌有了天然的包浆。
我正为父亲住在哪里感到疑惑,爷爷就提着一筐蔬菜回来了。
“这是他的房。”他指了我身后一间门上挂了把锁的屋子,厨房里面太暗,以至于我走过来的时候并没有注意到墙上凹进去了一张门的大小。
“我给你打开来看看。”爷爷又不知道从哪找出一串钥匙,说是一串,其实没挂几把。他对着光找出其中一片,捏着它走向那间房。我怕他看不清,连忙把手机里的手电筒打开,他摆摆手,说这屋子他太熟悉不过了,闭着眼都能打开。
听到锁“啪嗒”被打开的声音,他让我进去随便看,然后便忙着做饭。我让寻安过来帮爷爷生火,他正陪着奶奶玩儿,比起我,奶奶应该更喜欢寻安,毕竟他更像爸。
寻安一朵朵地介绍花的名字,奶奶跟着读,但转眼又忘了上一个。
我取下锁,把它挂在门链上,然后推开门迈了进去。跟厨房不一样,这次扑面而来的是尘封了许久的霉味,但我并不觉得难闻,也许是透过这些微生物我能找到父亲存在的气息。
房子很小,只够摆一张单人床。床与墙之间是刚够走一个人的过道,床头放着一个很小的床头柜,上面摆了许多书。床上已经爬满了灰尘,爷爷也许打扫过几次,但等到后来越觉得没有希望的时候就不再管了。桌上的几本书也不例外,我翻开了几页,里面是我看不明白的文言文,于是就合上了。最让我挪不开眼的是整面墙的字画,和其他屋子不一样,这间还贴了许多人物画。我一看就知道是年轻时候的母亲,它们保存得最完整,我很意外爷爷奶奶竟然还留着这些。
一目了然,我很快就对这间房失去了兴趣。我决定去给爷爷帮忙,而不是瞻仰灰尘。
寻安被奶奶绊住脱不得身,我穿过房间看着一个成年男人在带着一个老人玩,厨房的烟气很快弥漫了所有房间,我仿佛看到了奶奶和年轻时候的父亲。
我坐到灶台前,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