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,多少不均地乱洒一通。母亲进来把茶端了出去,我手里拿着一杯,反复暗示自己一切照旧,不要自乱阵脚。
寻安处变不惊地随着他们一问一答,我把水在他的面前放定。抬头,又见一人走了进来。他走得有些踟蹰,不像这些坐着的人进来那样的堂而皇之。看他的身形只知道年纪和我们一般大,走到近前,他才慢慢抬起了头。我与他对视了一眼,只稍作回想,就认出来他是离然。
十年没见,我都快把他忘了。
他好像没了以前的锋芒,五官倒是深刻立体了许多,剃得并不干净的胡须让他显出一丝成熟。体格匀称,却略微有些驼背,还是不够精神。他唤了我一声“安南”,便直接走向陈队长。
“你这小子,停个车弄了这么久。”
寻安显然也认了出来,他起身,自然地向他伸手,“离然,好久不见。”
离然有些手足无措,把手放到背后推动脊梁挺直。然后五指笔直地并在一起,握住寻安的手。
“你们还是一点没变。”他憨厚笑笑。
陈队长得知我们相识,“他啊,是我新收的徒弟,跟着我一起办案还没多久。主要是平常这小村小户里也没什么事,难得有这么一件案子。没想到你们还认识……”他似乎有些后悔,也许离然参与进来会让案子变得棘手。
寒暄完了,这帮人又回到开始的主题。
“现在人差不多都齐了。你们也别张罗了,我们问完这些问题就走。”陈副局毫不生分,宛若在自家一般自在地坐回沙发。两手搭在靠背上,跷起二郎腿。不像来办公的警察,倒像是来找麻烦的二流子。
“你也坐。”母亲张罗离然也一起坐下,让我再去端杯茶。
我想这会是一场持久战,脑子里也蹦出许多看过的对峙画面。只有做错事的罪犯才会被逼到下风,但我们不是罪犯。想到这我又打起十二分精神,做好准备周旋一番。
我把水端过去的时候,离然坐得很端正。当把杯子交到他手里的时候,他泄了气一般驼了背。他没有看我,只是连说了几声“谢谢”。
我坐在母亲和寻安之间。
“刚刚你们说,死者郑某是自杀身亡,那么请问他选择自杀的原因是什么?”陈副局不是外表所表现的那样酒囊饭袋,说起话来胸有成竹,“可有留下什么遗书或者遗言?”
“他没有留下什么。我在做完祷告之后进屋就看到他躺在床上一动不动,我以为他只是睡着了,但直到中午做完饭我去叫他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