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就供应正常了。这是第二位面试者。
他倒是敏锐得多,精神时刻保持着亢奋,没见放下来过。这样的热血青年倒是更像能一起打拼的盟友,我一见就满意。他者轻松的样子往往能带动本我一起卸下负担。这样一个人穿着也随意了许多,仿佛预知到我下一站就是要带着他们去咖啡厅一类的惬意场所,他的穿着和沙发椅、瓷杯相配。
既然来了,那便一起走圈,绕出最后那位贵宾。我期待三个人的走位,但好像没能走出我的期待。第二位先生一来,第一位就自动退到了我的右后方,倒像是我们俩个人的保镖。
我和第二位先生又重复了一遍之前的话题,这从话语的主动权全由他掌握。我意识到这是一个怪圈,我很快就厌倦了这种换汤不换药。而且我好像不太习惯有个话匣子在我旁边直立行走。这种话匣子的盖是装了自动弹簧的,我无意按下开关,它不懂自动闭合。
我不太满意。
他甚至和我谈到了自己的外祖母。他的外祖母曾经以寡敌众,撂倒群流的武林外传轶事。他的话进到我右耳的时候,我的神经元直接触到了他眉飞色舞的模样。我可想而知,他遭遇群起而攻之时的反抗,花拳绣腿使得多像样。
他至少说了两遍这个故事,就在要开始第三遍的时候,我合上了话匣子的盖。因为我看到了第三位面试者。
我对自己能一下子选中三个完全不同类型的人感到吃惊,我没想到,保镖的世界也是如此具有包容性,奇形怪状的人都有。第三位实在是眼熟,我在看到他的即刻做出思考状,脑子像驶到坑洼路上的公共汽车不停地摇晃碰撞,但还是没能给他对上号。他也同我握手。我发现这三人唯一的共性可能就是手劲都不小,好像再使把力就能把我的芊芊手拧断一样。
我突然记起,我是在电视上见过他,专业龙套,知名群演,打手专业户。于是我在心中不断感叹何德何能,握住他的那只手闷出了汗。
全员到齐,我把他们领到了一个音乐餐厅。
忘了形容第三位面试者的状貌。他的打扮就像从戏里刚出来的那样,我一问,果然是刚下了片场就直接赶了过来。我想再描述咱四人浩荡前行的式样。他们像排练好了一样,把我的后方两角夹击,领头羊则占据我的正前方。我感受到了安全感。
音乐餐厅人不多,民谣歌手坐阵。我们坐在一个靠窗的角落里,只是蹭了个边角情氛,就开始正式面试。
我摘下墨镜,暧昧的灯光不需要适应。我一本正经地端坐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