象让我觉得舒服,连带着体内的血液也开始沸腾起来。我们从早上一直等到了晚上,从一种冷涩过渡到另一种,桌子上的餐点换了又换,我们想让这个屋子是以一种温暖的姿态欢迎寻安。母亲甚至还准备好了柚叶水放在门口,她真是越来越迷信了。
晚上八点,我听到外面有了动静。跑出门的时候,我一不小心踢翻了那盆已经泡得发绿的水。母亲在迷信的路上还是个新手,忘记了应该换盆。踢翻了正好,让她再重新准备一盆。
寻安回来了,是离然送他回来的。我一把冲上去抱住他,惯性太大差点把寻安撞倒。我让离然在家吃了饭再走,顺便有些问题想要问他。
寻安最后还是没能洗上可以去晦气的水,但母亲说她还准备了洗澡水。寻安哭笑不得,他从监狱里出来显得比之前还要活泼,脸上一直挂着笑,明明就没有人在逗他。我往寻安的碗里一直夹菜,问他狱里的伙食是不是跟猪食一样难吃。寻安笑道,他不是猪,不知道猪食是什么味道。我们听了也笑。
离然在饭桌上很拘束,一直扒拉着面前碗里的白饭,菜也只往离自己最近的那碗素菜夹。可我没有心思招呼他,只是让他不要客气。
我问他寻安在狱里有没有被欺负。寻安又笑,说我定是无聊的电视剧看得太多了。离然也说没人欺负,我便放心了。
大哥也凑热闹,他嘴里嚼着块肉含糊不清地说,“南南一直陪着我看动画片,动画片不是无聊的电视。”惹得我们一阵笑。
吃完饭,母亲马上就让寻安去洗澡。我送离然上车的时候,又问了一遍寻安有没有被逼供。
离然插上钥匙,点油的时候连声说“真的没有”。我和他告别,目送他上了马路之后才进屋。十年没见,我们都变得不一样了。再见面甚至没有寒暄,除了还可以直接喊出对方的名字,感觉更像是在面对一个陌生人。
我没觉得可惜,即使他是我第一个喜欢上的男孩。
寻安这个澡在母亲的逼迫下洗了快要一个小时。我想他只是去了几天监狱又不是学济公上街乞讨了半个月,总不至于搓出一身泥。可寻安出来告诉我,他真的搓出了几粒“伸腿瞪眼丸”。可怜大哥还以为那是什么好吃食,嚷嚷着要吃。
我让寻安先回房休息,等会儿我就来找他。他老实地上楼。
洗漱真的是件麻烦的事情,尤其当自己心里有急事的时候,就会开始怀疑起做这些清洁的意义。我迫切地想知道寻安这些日子到底是怎么过来的,事实上除了关心我还装着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