日记本写了一本又一本,可她还是不知道我的心声。
眼看着他们越来越亲密,我却无能为力。
我们之间出现了一条裂痕,有关她的消息我都只能靠听说。听说他们去看了某场午夜电影,在一家新开的西餐厅里吃了她爱的牛排……听说他又迟到了,让安南等了半小时。听说他买了束花哄她,安南笑得比花更漂亮。
冷静期比预期长,也许她已经忘掉了那些不愉快,只有我没忘。我把自己关在舞蹈室里没日没夜地跳,没人能看到我要表达的怒放和沉积。一天,一个星期,一个月,我已经不在她身边一个月了。
“寻安,有时间一起吃晚饭吗?”
我也有一个月没见过夕雅了,出去透透气也好。我们约在后街一家川菜馆见面。
“这对你来说也许是个好的开始。”
我在拣花椒,这东西放在菜里确实能增香,但嚼到能把口腔麻到丧失味觉。
“是吗?”好久没正经吃过饭了,因为我一直感觉不到饿。
“我知道这些话不入你的耳,我也不是为了来说服你。”夕雅往我的碗里夹了许多菜,多得我来不及吃。
“你都瘦了。”她说这话的时候我想起了安南。
“冷战不是自残。”她吃东西的样子很不像在吃东西。
我很快扒完了一碗饭。“我吃好了,你慢慢吃。”
我掏出手机,消息区一片空白。壁纸是我们小时候的照片,母亲说我们小时候长得很像,换上相同的衣服之后简直一模一样。但她从小爱笑,这一点很好区分。
“我叫你出来是吃饭的,不是看手机。”夕雅也吃完了碗里的饭,她给自己添了一碗,又给我添了满满一碗。
“有人让我监督你好好吃饭。”她把筷子伸到我眼前。
我关上手机,“安南吗?”
“除了她还能有谁?”我接住筷子,夹起一粒白米饭看了好一会儿才放到嘴里。
“她为什么不直接跟我说?”对着一个焦点看久了,眼睛容易酸涩。
“你们不是在冷战吗?”
原来如此。“我从来没有想过要跟她冷战。我们从来没有冷战过,她居然为了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生我的气。”
“谁让那个无关紧要的人爱她呢!”夕雅特意舀出汤里的白萝卜放到我碗里,“她说你喜欢吃这个。”
他爱她,暂且不说他有多爱,是不是真的爱都不一定。从寒的城府太深,根本就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