瞧你们一家人这德行,长得倒是个个标致,结果全是小偷!”
“你……谁稀罕你们家几个橘子啊!我们不是小偷!”我只能抬高气势,放大音调站稳立场,可零乱的橘子闪着刺眼的金色光芒提醒我,这都是自己作为当事人完成的佳作。
主人家从上到下扫视了我几遍,不自在的眼神逼退了我几步。
“金玉其外败絮其中!”这样笃定的不屑继续把我逼退。我没有证据证明一个莫须有的罪名,思绪浆糊般凝固,心里反击的鼓点也搅不动。
大哥不懂我们言语的交锋,但他还是害怕,于是他发出叫喊。我的理智暂时被哭声牵引,赶忙转过身来抱着大哥,让他别怕。
围观的人越来越多,我已经完全乱了分寸,不知道该如何收场。
我彻底无助的时候会想到寻安。他一如既往的不动声色,在那些围观群众形成的背景里一眼就能找到。他知道我在看他,但我看不到那袭素衣里装着什么情绪,是不是跟我一样愤怒却无计可施。他走到主人面前,拿出几张百元钞票。
“我们不是偷,是买。这些钱,买你几个橘子绰绰有余了吧。”
“走,我们回家。”寻安背着大哥,拉着我坚定地往前走。我分明地感受到他的用力,掌心里突起的青筋咯得我生疼。
“寻安,他说话那么难听,为什么要给他钱?”我不是舍不得那些钱,有钱能使鬼推磨,给钱能使咄咄逼人的嘴闭上,但有钱显得我们没道理。
“多说无益。”他回答得潇洒,和他跳的舞一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