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为什么还要去见那个夏浦玉?”高疆屈膝蹲在宋鸿春身旁,压低声音问道。
宋鸿春没有说话,也没有什么神色变化。
“你是不是疯了,竟然背着门主做这事。”
宋鸿春侧侧头:“疯不疯,有什么意义吗?”
“那你净是自己折磨自己。”高疆忿忿言。
“易君也是个疯子,他比我们任何一个人自在。”
“你若是当初不回来,比现在要自在。”
宋鸿春又一歪头,然后脸色瞬间冷冽起来:“可我回来了。”
“那为什么还要做和你行为相悖的事?”
“因为疯了。”她又紧接着说:“以后,我还要见他,只要遇到,我就要见他。”
“你见得到吗?”高荀的声音,从远处传来。她站在门外,往宋鸿春望去,双眼寒气慑人,几个字,狠狠的刺进她的心。她究竟是如何下手做了傻事的?她还真是可怜,没了高荀的信任,没了夏浦玉,什么都没了。本还以为自己能用双眼赢回什么,这下再看看局势,她什么都没赢,全输了。
本来就是错的。谁会用自己来赌呢?
高荀看向旁边站起身的高疆:“高疆,你过来。”
高疆心下一愣,也不能迟疑,立刻就去了。
走了几步回头看了宋鸿春一眼。仲春的午后,她额头上汗珠如雨,涔涔的布满两颊,她很累,确实应当很累。
“下面的弟子,好像都很不服我啊。连名册已经送到我桌案上了。”高荀冷冷一笑,把手里的册子丢到桌子上。
“都是些乌合之众,门主无需放在心上。”高疆弯下腰,平静的解释。
“名册内容看起来,已经不像是第一次递了,之前……”高荀往前一抻身子:“怎么没听你说过?”高荀狐疑的看着高疆,也不知道这人准备说些什么,但是比起以前的高疆,他越发的平静,越发的不漏声色。这应当是自己的功劳,可这样,会不会也给自己,留下了祸端了?
“之前,是属下回绝下去的。都是些水大的乌合小辈,没什么可顾及的,不过这次的册子,属下确实不知。”
高荀继续看着高疆:“阿疆比原先要沉稳许多啊。”
“是门主教导。”高疆一低头。
高荀笑笑,端起面前的茶盅:“有没有想过,坐到我的位子来?”
高疆立刻跪了下来,叩首道:“僭越之事,属下不敢。”
高荀轻轻一笑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