委屈一下用到心头,泪就要掉出来:“就剩个纸条了……”
夏浦玉见势不对,就连忙上前安慰。本来是自己抱怨,如今反而是她埋汰自己。得亏是他的错,他也无从辩解。
“这没入虎穴,如何知深浅呢?如今知道了深浅,才要谨慎啊。”夏浦玉拍拍江岸冬的肩膀,解释道。
江岸冬抬头看向他:“合着,只有你能入地狱了?”
夏浦玉笑笑,看向门外渐渐暗下来的天色:“这个不好说,不去这一趟,恐怕到现在我也不罢休这个念想。”
江岸冬看着夏浦玉,半天没有说话。
“怎么了?”夏浦玉发觉到,就看向她问。
江岸冬低头叹了口气:“英雄不好做,英雄之妇也不好做。”
夏浦玉笑笑,正欲答话,就听到门外跑来一个客闻。
江岸冬站起身,走过去。
“新消息?”
客闻点点头,扶扶斗笠:“溢华亭老不阚为救反女墨锵锵直闯彼阎洞,被洞主白匙所杀。”
江岸冬拿钱的手猛然一哆嗦,钱全掉在了地上。那客闻立刻弯腰拾起来,之后就赶忙离开了。
江岸冬转过身,缓缓走回位子,将坐却又站直了讲:“老不阚前辈被,白匙杀害了。”
夏浦玉眉头一紧,惊愕的问:“怎么回事?”
江岸冬坐下后看着夏浦玉:“客闻也没说细节,只说是被白匙所杀。”
夏浦玉抿了抿嘴唇,并没有下文。
也不知道过了几日,这日夏浦玉一直坐在门口,往江上张望。江岸冬明白,他,她是留不住的。还有很多事要他去做,还有很多人等着他回去。
“阿冬……”他侧过身子,看向她。
江岸冬笑着摇摇头,抓住夏浦玉的手:“我明白。”
夏浦玉看着江岸冬,自那日起,她将她的头发盘了起来,那日起,她真正成了一个妇人,此后,她便与自己相连,今后生死不能只想着自己,要想着她,想着家。他活着,也不是只为了自己活,还要为了她,为了那些期望着他的人。
只是往后江湖凶险,她希望他能把自己护好了,此次一去,便不知何日相见,相聚还是分离,她拿不住主意,她只求上天保佑这个奔波的人,保佑她这个家在风雨里飘摇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