低着头。
他手里拿着一把剑,腰上带着一个荷包。
“又来杀我?”夏浦玉皱皱眉头,无奈道。
“为何不去找她?”
夏浦玉没有再说话,依旧看着他,额带在头后轻轻的飘着。
接着,易君就离开了,走入夜色里。
他只是来提醒夏浦玉一句,还有个人在等他。
第二天清晨,就见清牧师父急急忙忙的穿堂而过,风风火火的往则袖屋子走去。
夏浦玉听见动静,立刻走出屋,穿上鞋子,往则袖屋门看去。
“则袖!”清牧师父推开门,见则袖正往门口走。
“怎么了?”则袖看着清牧师父一脸的不安。
“你岳父……昨夜连夜去彼阎洞了!”清牧师父从袖子里掏出一张纸,递给了神色一怔的则袖。
恕老夫教女无方。先生无法寻妻,老夫自当寻子,子善,也是朽之子,子丑,也是朽之子,不与先生为难,此去彼阎洞,履为父之责。
则袖双手一颤,立刻冲出屋去,往正堂走。
“怎么办啊?”锦声看向鬼见怜,鬼见怜摇摇头,等待几人前来。
则袖走到此行了礼,就要往外走,一下被赶上来的清牧师父拦住:“你要干嘛去?”
“岳父与锵锵都在彼阎洞,你说我干嘛去?”则袖急恼的说。
清牧师父,甩甩袖子,斥道:“不准!”
“此去,你八成连墨锵锵的面都见不到,就要死在那了!”
则袖扭头看着她:“难不成,我就能看着我岳父去赴死吗?”
高荀冷冷一笑,道:“一个叛女,则袖先生哪来的责当去施舍那个善心……”
“对啊,都已经叛变了,也不避嫌。”锦声身后一个小姑娘低声嘟囔,一下就被锦声听到了。受了锦声一记白眼,吓得立刻闭眼了。
则袖慢慢展开手里的明竹扇,看了好久,一动不动的看。接着就见他眼眶红起来,突然甩手,扇子就借手劲飞了出去,削入石柱足足一尺,石柱残处碎石沉沉的摔在地上,碎成粉末。
扇子上的竹叶如同鸟雀背上的羽翼一样明亮,三两只鸟雀站在梅枝上,红梅要败了,大多都败了。再过段日子冰雪融化,姹紫嫣红,春天就能来了。这年冬天太长了,气候又冷,这都已经立春了,江岸冬也没见门口的雪化得多快,淞江边水洼里的冰也没融尽,几只麻雀站在门口那一片化了雪的空地中央跳来跳去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