间,泪堤便崩塌了,风开始哭嚎起来,她的身影,也颤抖起来。
归雁来到正堂,坐了有一阵子,才等到几个熟人。有的,不是欣喜的,有的,是欣喜的。这不欣喜的,是玲门门主高荀,与玲门宋鸿春,高疆。欣喜的,是高不落。
“高先生。”归雁笑着迎上去:“真是许久未见。”
高不落笑着拍拍归雁的肩,又看向归雁身后的归雀:“归雀也比原先看着稳重多了。”
归雀不好意思的挠挠头,道:“是掌门兄长的教导。”
高不落打趣归雀:“如今也知道谦逊了。”
归雁看向高不落身后,见空空如也,就奇怪道:“风姐姐未与先生一起吗?”
“……”高不落敛去笑意,沉寂一会儿,又笑着回:“这些事,就先不提了。说说这次迭主打算吧。”
归雁与高不落走到案后,跪坐下来,与送茶的下人应了礼,说:“当然是反抗的。要与彼阎洞,玲门抗争。大哥生死未卜,怎么就妄下定论……”
说着,就皱起眉头:“更何况,彼阎洞还囚禁我师叔……”气上心头,一掌,便拍裂了桌案。
“哎,这些人,也不为自己积些德……”归雀无奈的托着腮帮子,感慨道。
高不落饶有深意的笑着摇头:“高荀的麻烦,已经来了。”
玲门里当然不止高不落一个明白人,早就有人对高荀做法的不满。擅自用《攻》术就不对,如今,竟与朝廷勾结,更是飞语连天。有的人联名请求高荀给予玲门上下一个说法,若是不服众,就应当退位,另选他人上位。只是联名信送到了高疆手里,就没再往上呈了。高荀心里有谱,连着杀鸡儆猴了三天。只是这高疆心里的谱,高荀只参透了表面,未看到其中。
高荀以为,高疆只是怕她发怒而牵连自己。而她想不到高疆,也有二心。高疆不过是想事态继续恶化,待到玲门弟子积怨深厚,群起而攻之时,他,就可坐收渔翁之利了。
“玲门人玩的花得很,咱们可不明白。”归雁笑着打趣。
说曹操,曹操便到了。高荀跨过门槛,来到案后坐下。婢子把竹帘拉起来,与高荀舀上茶,才告退。宋鸿春眼睛上缠着白纱布,看来伤还没有好彻底。宋鸿春与高疆二人坐在高荀身后席位。
“归雁道长,别来无恙啊。”高荀举起茶杯,与归雁行礼。
归雁拂拂袖子,佯装疑惑,未应礼:“我与门主无交际,何谈别来?”
高荀并未动色,勾勾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