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,转身看向易芳,他抓着腰里的香囊,痛哭流涕起来……哭的算是个撕心裂肺,凄厉悲凉,林念喘着气,看着易君的背影……他是相当瘦削,颤抖的身躯如同即将散架一样……他知道,这把刀,用不得了……
“为什么要这么对我……为什么该死的人不死……为什么芳要死,她什么都没错……”
“……”林念想起那个雨夜,他挥剑指着江岸冬,威胁易芳的时候……倘若……
他看向桥外,雪花纷纷扬扬而下,深夜里的色彩全是黑色与白色,映照的他的脸色煞白……隐隐约约看到一缕紫色的烟飘散而去。
易君看着易芳,泪还在一滴滴落,怪他心系仇恨,怪他铁石心肠,怪他不顾易芳反对,怪他看不到易芳的眼泪,怪他没杀了夏浦玉,怪他没保护好她,怪他没本事,怪他无用,怪他,没错,全都怪他。
没错,全都是他的错!他什么都没做到!
他突然扇了自己两巴掌,朝着桥外的天磕了三个响头:“爹,娘,孩儿不孝,孩儿无用……”
然后,他抱着易芳离开了……
林念心下不安,就跟了出去……
易君将易芳埋在了风雨桥外林子旁,为她刻了墓碑。还未多久,墓碑上就积下了三指厚的雪。
他坐了足足一日,纹丝不动。
林念站在桥里看着他,也一声不吭。
然后,就在这日夜里,林念正酣睡,突然听到一声狂吼,林念被惊醒,正要拔剑,就见一个披散着头发的男人身影,在雪里狂奔,往不知道什么方向的地方跑去了……
易君,疯魔了。
他不再是谁的木偶,不再是谁的行尸走肉,不再是谁的刀……他甚至比林念还自由,比林念还潇洒,此后这个疯子只有一把断剑,一个香囊,一个人,一碗江湖。
江岸冬放在客闻手里几个铜板,正要转身离开,就听这客闻不耐道:“就这几个子儿?你知道我在雪里等几日吗?”
江岸冬皱着眉头,低头看着这客闻,心中一恼,把身上的钱全塞给他:“给给给,都给你都给你!”接着一推那客闻:“快走快走赶不上船了……”
那客闻立马喜笑颜开的,边走边打招呼:“算是在下给斋主拜早年了。”
江岸冬恼怒的嘟囔:“就你家年过得早……”
易芳死了,易君疯魔了。这倒是一条消息还是两条……她看着墙上易芳的剑,倚着门框坐下来,如今活着无力,死不甘心……说着,几滴泪就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