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白洞主与我要易芳,无非是想要易君罢了。”林琰笑着将舀进茶杯里的茶水饮下。
“不错。”
“做什么事总将就个条件。”林琰笑着看向白匙。风已经逐渐转凉,秋意渐浓方可用到此。
“只要我得到易君,定取得竹子浦玉的首级,助你登上武林盟主之位。”白匙道。
“我自己也能杀。”林琰仅是反问,而无拒绝之意。
“可你少了盟友。”白匙轻轻一笑,朱唇盈盈,挑起一方竹声窸窣。
易芳就这样去了彼阎洞。
她在风雨阁受了不少罪,林琰逼她说她兄长身在何处,用了多少铁疙瘩,她也不清楚。只是如今伤口渐渐打算痊愈,得知自己要被送到彼阎洞,伤口就又裂开了。她恨极了自己。易芳什么都做不了,而她兄长此刻却被人提着胳膊耍。从她认识江岸冬后,发现自己能照应别人时她觉着自己已经不是废物了,在自己救下江岸冬时,她觉着自己也像个人了。可如今,她又被打回原形,被铁链拴着手脚,真正成了一个废物,被自己兄长的血肉和泪做的饭羹喂活的废物。
她有几次欲死,却被拦了下来,白匙眯着眼睛,可笑着说:“我既然把你要到手,就不会叫你死,你死了你兄长不仅不会杀了夏浦玉还会与他们联手,来杀我。”
就这样,易君从彼阎洞出来,身上的杀气如同冲天的鬼火,他愤怒的狂奔,向前跑。
浦玉被自己的志与良折磨,则袖被自己的不甘与愤怒折磨,高不落被自己的悔和伤折磨,而易君,被自己的闪失和恨折磨。都在同一潭水中打转,都是天涯沦落人,有的勾勾连连,有的刀剑相向。
“你要杀我?”
“是白匙。”
夏浦玉笑着往前走了一步,又说:“白匙这次怎么肯杀我了,难不成武丘真有什么东西吗?”
“洞主为何突然下的去手了?”
白匙看向白钏。白钏也是一窃娘,跟在白匙身边做助手。使的是玄机署的长剑,从小到大没有和男人说过话,也没有朋友,只与洞主交心,她年长于白匙,自小就把白匙当做自个儿亲人,辅佐,照顾。
“再不下手,等着他拆了彼阎洞不成?”白匙说完,心里还是有些别扭。她究竟想不想杀浦玉,她也不知道。于公于私,她都有理由,只是,杀了他,她还剩下什么呢?只是与遇到他之前一样罢了。
她不甘心,她得不到,又怎么忍心就放手叫别人得到呢?江雪斋她不敢碰,浦玉却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