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江湖多纷争,*定的人总是消失的快,或者是沦为鱼肉,或者是眼红。
大概就是,息事无声的人,就是弱者。
风刮着雨往林子里泼,往屋顶上倒。房子外面风雨交加,电闪雷鸣,像是二十多年前的那场大雨,把地上的血和泥揉在一起。不是所有的大事都会有暴风雨出现,而江湖的风雨从不只在大事出现时才出现。
掩盖在顶霈的雨声里的,是来者的脚步,迎合闪电的,是如镜的剑光。那些人带着斗笠,雨打湿了竹青色的纱衣,脚步轻稳,又如猛兽一步步靠近。
“易芳何在?”就在山坡梅树的枝丫被折断掉落在房顶上的时候。
易芳听到声音,拦住了要开门的江岸冬,江岸冬也就警觉起来,问:“你们是什么人?”
“是江岸斋主吧?能开门吗?”林念的耳朵贴着湿漉漉的门板,回话。
“我问你们是什么人。”江岸冬口气强硬起来。
林念站直身子,扶了扶斗笠帽子:“风雨阁林念。在下听得客闻易芳在江雪斋,可否叫我们前去查看?”
见半响没动静,林念就掏出长剑,插进门缝,将门栓给别开之后,令几人踏门而入。
“……”江岸冬吓得连着后退了几步,被易芳护在身后,看着来者气势汹汹的样子,和门板破损模样,还有易芳这紧张的气势,江岸冬心里是明白的。这是大事不妙了。
“易芳姑娘果然在。”林念勾勾嘴角,摆手叫几人与其交锋。就在易芳摆脱纠缠时,林念擒住了江岸冬。她正欲砍向一斯,却看到林念的长剑已经挂在了江岸冬的脖子上。
“你要干嘛?!”易芳立刻收手,愤怒的看着林念,汗从脑门往脸颊两侧滚流。暴雨的炎夏闷热难耐。
“你跟我们走,我放了她。”林念面无表情的看向易芳。
“你们要用我,去逼我哥交出光天书吗?”易芳冷笑一声,将长剑扔在了地上。拔出去的剑还不能强收回鞘。
“对。”林念点头。
说着,林念叫两人上前摁住易芳的肩膀,见易芳不反抗,才把江岸冬脖子下的剑放下。
“多有得罪。”林念握剑抱拳。
“你们不会放了易芳的。”江岸冬看着林念离开。
林念停了停脚步,应和了一声,跃下告辞。
江岸冬看着破碎的门板,和飞进屋里的雨水,那摊水正反照着黑漆鸦鸦的夜空。
她捡起易芳的剑,半天都没有站起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