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身后背的什么东西啊?”墨锵锵皱眉,给江岸冬示意了一下,江岸冬看过去,也皱起眉头:“是把剑……”
“可他手里是有剑的啊……”
风鸢坐在船头,看着平静的水面,开始担忧起来。看着身旁的高不落,忍不住问:“你倒是跟我说说,我是什么人,你又是什么人啊?”
高不落看向她的眸子,低头从腰间抽出短笛,放在手心,给风鸢看:“你是月后山庄风家领养的孙女风鸢,本姓葛,想必就是因为此才遭追杀。我本是玲门弟子,后来退隐至忙也镇,开了一家名叫花鸟茗的茶楼,我们就在此相遇的。”高不落抬起头,看向如画般的缥缈山水万川,轻叹了一声说:“本来,已经是君知你心,你知君心,可阿鸢却遭遇了不测。”
看到高不落投来的愧怍之目光,风鸢只挠挠头,行歉道一概不知。
“话说,你是高阳瓴弟子,那要多老了?”
高不落笑道:“我是师父的最后一个弟子,我还在襁褓之时,师父就不在了,我仅在人世度过二十余年,玲门已经迭主三次,我的师兄姐已经去世两位了。”
风鸢点点头,才觉高不落正看着自己,眉宇间透出一股五味杂陈的情绪:“阿鸢当年,也问过这个问题。”
风吹水来浪如雨,玉破扁舟荡心漪。山川之间,若是高某连阿鸢也认不出,此江湖他也无颜再待,何管这清风朗日呢?
江岸冬吹灭了正堂最后一支烛火,端起烛台正欲回房,就听见有人叩门。
她心下一惊,这么晚了,又是谁呢?她方踱步走去,思虑再三,也没有开门,就听声音渐消,便细细听去,结果声音陡然响起,且更加急促。江岸冬怔了一下,眼下墨锵锵腿脚不方便,浦玉养病,只自己势单力薄,若是恶人要如何是好呢?昏黄的灯火映着她疲惫苍白的脸颊,一滴汗从脸侧徐徐流下。她伸出手去,要活动门板……
这日黄昏,消去了下午的热气,习习凉风倒是让人身爽冽。
他睁开眼时,只觉得浑身无力,脑中混沌,如同是在炎地奔跑了三天三夜,最终昏死在太阳下一样。身下被汗浸湿了一片,身上却盖着被子,他正要掀开,却觉用了半天力气胳膊只挪了一寸,结果累的吁吁喘气。
墨锵锵听到动静,就放下手里的毛巾,抬起头,才发现浦玉已经醒了,这才欣喜的笑道:“先生终于醒啦。”
见浦玉要掀被子,她连忙按着:“阿冬姐姐可不让掀被子,你高烧刚退不能再出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