息的才三四岁的则袖。而明竹扇,是竹君子死时交给竹子朝的让他传给则袖。
从此,樊朝将葛则袖视为己出。
“不可能!”则袖丢开了老不阚放在明竹扇上的手,朝他吼道。
“怎么不可能?这明竹扇就是出于我手,竹君子又在小女落入虎口时救了出来,若是没有竹君子,锵锵就不只是残疾,而是没了性命啊,锵锵当时恐怕才一岁不到啊……我这才赠竹君子明竹扇,可没用几次就……,我若今日不告诉你,这大仇何时报?你与浦玉都是夏葛两家的后人,我若看出你有浦玉半分的决心我也不会告诉你这个事实,可风流公子竹子则袖啊,你怎么对得起你父母用命换的你,对得起葛家唯一一丝后代香火,竹子朝的养育之恩啊!”
“我用不着你教训我!”
“你为什么不接受呢,你难道不想报仇吗?”墨锵锵上前一步,问他。
则袖的泪从眼角掉落下来,看向墨锵锵:“我只有一个爹……”
“可我有救命恩人,你还有生你的恩人,你有多少亲人死在那些恶人手里!”墨锵锵又上前一步。
“可我不想,让我的日子充满杀戮和猜忌!”
“那你娘呢?”墨锵锵松开眉毛,眼泪也滚了出来。
浦玉只站在湖边,静静地听着湖水的声音,感到脸颊上猛然一热,自己竟也落了泪。
听到这,则袖的心一下就沉入湖底了,刀绞一般撕痛,对啊,我的娘呢?从小他只知道自己的娘已经去世了,从小不清楚有娘的滋味,似乎从不羡慕别的有娘的孩子,我行我素,逍遥快活,可又有几个人懂他,他多想有个娘,多想也有人给他做鞋穿,给他补衣服,他不做功课来教训他,他闯了祸来打他屁股,然而,这都是“多想”罢了。
“……”
“好男儿志在千里,怎么可以放着家仇不报,颓废消极呢?”墨锵锵来到他身边。
“我要去找我爹问清楚。”竹子则袖转身离开了。
墨锵锵知道,他肯定要回去找竹子朝,而这一趟,她跟定了。
“大哥不跟过去吗?”归雁问浦玉。
浦玉摆摆手,看着墨锵锵和则袖的背影,瞳孔似是洞底,黑暗悲然。
“先生。”高不落从外面急慌慌的走过来:“先生,有客闻在花县外的入淞河见到了易君和他妹妹易芳。”
“花县?”浦玉皱着眉头,向前一跬。
“这是我们来时的路线。”
高不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