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被池琛扣在门上,这般熟悉姿势让我心跳一顿。而他抬起的手只是拿下我头上礼帽,宽厚大掌用力抚住我脑门上。他的拇指略微发颤,抹开我额上的短头。
阔别三月,再如此近得距离,他略微沉重的呼吸带着熟悉烟草的气息扑面而来。
他的手在我头上摩擦。
池琛拇指按在我脑门上,他目光扫在我的额角,他的目光在告诉我,他在找寻疤痕。
我多想与他相认,却又怕别人知道我是主人,也许苏小白已经知道了也说不定?池琛大概以为自己记错了是哪一边,在左边没有找到,另只手丢了我的帽子,双手颤抖的扒开我另侧额角。
我看着他在我面前发疯。发怔,如若他曾经看我发疯。我任由着他“闹”,而他似乎不敢相信我额头上没有疤痕。
也难得,他还记得我头上的疤。
但可惜,那已经没了。
现在,从头到脚,我都是一个崭新的人。
池琛薄唇微张,倾国倾城的一双飞扬媚眼中终于划过痛楚和失落,那暗淡的眸子,一瞬间像极了暗夜中无人问津的暗淡流星,匆匆划过之后,满满都是遗憾。
最终,他的目光落在我眼角朱砂上。手缓缓落下,我双手插兜微扬下巴挑眉看他,“池局,这下确定了?”
我说着,一阵风吹来。把我落在地上的礼帽吹开很远……
我也懒得去捡,池琛紧抿薄唇,漠然移开视线,一句话都没有说,转身就走,走的干脆利落。
“你站住。”
我喊住他,而他真停下来,却是从口袋里掏出烟和打火机,点了。抽上。我边走边抬手不疾不徐地捋捋头发,在我走到他面前时,他已经吐出烟圈,“什么事。”
我低眸看他指缝中的烟,还是黄鹤楼1916。嘴角勾起一抹浅笑,再抬眸,依旧淡然。
“既是来办案,咱们先把规矩先说好。池局,你现在确定我不是你要找的人,那么,咱们约法三章,事不过三,这样的事情,以后还是不要出现了。”
池琛抬手,骨节分明的手指缝里白烟袅袅。神情倨傲:“我没兴趣和你办案,以后,除非必要,别和我说话。”
说罢人又是扭头就走。
“喂!你……”
我故作跳脚,生气无比,心里却乐开了花。
他在乎寒霜,我自然开心。只是,我不是为谈情说爱来的,我为八月而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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