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哧。”我的话只换得池琛一聲冷笑,继而他随意一扬下巴,表情要多不屑多不屑。“嗯,然后呢。”
“然后?”我被问的一愣,池琛嘴角再度不屑扬起,“是,然后,你现在,怎么没哭。”
哭?倒斗行里,死人屡见不鲜。哭是最无用的表达。更何况。我的眼泪早在那夜推开韩祁白时,就已經流干了。我摇头道:“因为没什么好哭的。”
闻言,池琛眯眸不语。
寒风起,白茫茫的雪花胡乱飞舞,肆意撲打在面上。此时此刻,我已不再恨池琛。
我从前以为,我和韩祁白分开是因为池琛。
可现在看来,韩祁白应是自己惹上麻烦,不想连累我,才发的那则信息。可那医院里的表白又怎么解释?韓祁白的死,疑点重重,池琛说的没错。我要当校尉才行!
一片沉默中,我抬起头看着池琛道:“池琛,我想等我们身上傷好了。先去找温娘子问--”我话没说完,池琛劈手把我揪到面前。
四目相对,一个狠戾,一个不解。狠戾是他,不解是我。我以为我和池琛是同盟,毕竟我跟着池琛有段日子,也经历不少生死,但仅仅是我以为。
“没用的东西,我就知道你是这么想。”
池琛五指用力抓着那固定带,我被勒的很疼。
“什么……这么想?痛……”
我被抓的要痛死过去。岛上役圾。
這家伙。好可怕!
鬼附在人身上,那人身体的所痛所感,鬼都会一并感受到,方才我从固定带上取下十五片金叶子。
池琛现在,虽不是万箭穿心,也足够痛了,而他始终一声不吭,还有力气把我抓起来,简直变态!面前,池琛面色狠戾而又狰狞,“寒霜我告诉你。重点不是那男人的死,而是寻找尸王!若这镇上找不到,你我就必须回扬州那变幻莫测的蛇冢,懂了吗!”
他说到这里,也不管我懂还是不懂,手一松,我狼狈跌坐在地。我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,疼的咬牙,而他高高在上的立在我面前,丝毫没有要扶起我的意思。
在他说这番话之前,我始终摸不透他到底什么目的。
一会儿是四方风来散,一会儿是倒斗,一会儿又来这死人镇……
如今我才知道,池琛要寻尸王当校尉。池琛应是想见哪位门主,或者,是现任罂粟也说不定。而那扬州的斗里,就是尸王了……
风声呼啸中,池琛又道,“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