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从卫生间出来,池琛已阖眸躺在床上,这王八蛋睡个觉也睡的风情万种,跟幅画儿似得。
据说鬼附在人身上,就跟普通人没什么区别。
他既然用这具身体,就必须得按照正常作息来。
说通俗点就是,池琛也要吃饭拉屎和睡觉!这王八蛋害我尊严尽失,我早晚得让他也节操尽毁。沙发上早放好新被子,我刚躺下盖好被子,听得“沉睡”的池琛开口说话了……
“今晚再哭,就把舌头眼睛一并挖了。”
我险从沙发上跌下来。这王八蛋一天不吓人一天睡不着觉是吧?咬牙切齿却还得一腔谄媚:“哟,二少,您还没睡呐?”池琛身形纹丝未动,没理我。
我继续道:“要不,让寒霜给讲个睡前故事什么的?我很擅长讲故事的。”
比如农夫与蛇。我好心把他放出来,他反倒赖上我了。
池琛冷哼了一声,“讲一个太监,下面没了?”
我:“……”
我忍。
闭目,再也不说话找刺激了。
他也不再说了,呼吸声又均匀起来。
等着吧!小爷总有一天会翻身农民把歌唱……那么多怂事都让他知道了,此人不除,传出去我不用活着了。
要是当初一舍利打他嘴里去,超度他就没现在那么多破事了!可惜,舍利已经掉江水里了。而且当时那情况……
“唉。”
我叹口气,看着白墙,想起了禽兽。
池浅有一点说错了——
我其实没想哭。
我只是没控制住眼泪而已。
韩祁白现在有家有室,名利双收,又已退出圈子,按规矩我还在圈里,我俩本来就该是陌路人。如果再见面,我是说如果——
我会装作陌生人。
房间里安静的可怕,只有池琛浅浅的呼吸声。
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再去扬州。
那荒山,虽毫无风水宝地之态,但种种迹象又表示那是帝王之斗。历史上,只有隋炀帝杨广死在那儿,可那六个小粽子,生的衣服完整,衣服也并非隋朝服饰,隋朝衣服到现在,还能保存如此完好,理论上来说,是不可能的。那些小粽子的衣服倒更像是,某些邪教的。
不知为什么,我总有种不详预感:将来总有一天,不是我死在池琛手里,就是池琛死在我手里。这话,在我说的第二天,全部被驳回。
新闻正放着江家二少出席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