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着走廊上“咯噔、咯噔”的高跟鞋离去声,我付之一笑转身走回窗边。
隔壁房,又安静如初,我没什么胃口,提溜过椅上的背包,拿出尼龙绳熟练的打结。等我弄好绳子,时间已经到九点四十。
我把绳子缠绕裹好后又丢进包里。
其实包里拢共六样东西:火柴、盐酸、多功能军刀、军用手电筒、短柄小锤子和那捆我打好结的尼龙绳。
火柴测墓室内氧气,现代墓多是石头堆砌而成,盐酸可松化水泥,军刀开挖,搬走墓石后,用尼龙绳来测试墓深。
现代墓哪有深的,尼龙绳带着都是多余,只是出于习惯。
以前的装备都在小院里,走时太匆忙,主要是没想过我跟着腰缠万贯、金卡在手的江家二少,还要靠倒斗过活。
“呵。”
我笑出声,心下有办法回江城了。
十点钟时,我准时出现在池琛房门口。池琛出来,带着一股好闻的烟草味,他换上了廉价的灰色连帽衫,可看起来依旧帅气。不是人靠衣装,衣也要看谁穿。
“喝了多少酒。”
他冷冷问道。
我扫他一眼,心道了句跟你什么关系?嘴上却乖乖答道:“不多,一厅。”
“嗯,走吧。”他面无表情的说完先行走下楼梯。
前台换了四十岁的大婶儿在织毛衣,我们推开门离开,她也不曾抬头。外头冷风扑面而来,吹的人神清气爽,直打哆嗦。
夜幕深,华灯亮。
浩瀚的星空和街道长灯交相辉映,多美的夜晚。
若没出池琛的事儿,此刻我大概会在家里,和爷爷唠唠嗑,陪奶奶说说话。
或者,那人找我,我帮他在各家古董铺间周旋,倒卖货物,我赚取差价,他坐享其成。
下午买东西时已经打听出这边著名的富豪墓园,三更半夜打车到墓园附近,司机吓得接过钱后,踩油门一溜烟窜走。
翻过护栏,一排整齐的墓碑在黑暗中立着,月光镀上一层白银。
这便是今晚的目标——
我扫了一眼池琛,抿唇掩藏住笑意。
十墓十空,意料之中。
“这里都被人走过了。”
我一边说着一边撬开面前被盐酸稀释水泥后的墓石,小锤一敲,正准备下去,突然屁股上被踹一脚直接跌入墓洞里!我还没来得及喊什么,被迅速挤进来的池琛捂住嘴。
“别出声,有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