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在伤兵营里,而不是被囚禁在牢笼里,不由得松了一口气。
“我还活得好好的,呼风关应该是守住了。”
他心中忧虑,缓缓猜测道。
“不知道我得望男儿死伤如何?”
他艰难站立起来,查探伤兵营中熟悉的战友。
突然他看到杨雄也躺在矮木床上,正在吐纳熔炼一股股蓝色玄冰念力给自己疗伤,他伤势很是严重,全身焦黑如被雷击,体无完肤。
杨雄感觉到有人在注视自己,于是呼出一口浊气,睁开双眼端坐了起来。
“哦,是小启吟啊。”
启吟见他看过来,连忙拱手示意,“杨伯伯,不知呼风关战况怎么样了?”
杨雄闻言摆摆手,“还好,没了三面城墙,而幽声国也只是试探而已。”
他顿了顿,很是忧虑地说:“一次试探就攻进了内城,下次恐怕不会轻易退兵了。”
“那,还能守吗?”
杨雄伸出手摸了摸启吟的脑袋,把自己疼得龇牙咧嘴,“守,当然能守。上头不愿意发令撤退,那么我们最多也只是退守下一关罢了。”
他豪情万丈,哈哈大笑说:“不过是把呼风关换成虎门城,本将军所立城墙之后可不许有敌国匪寇。”
启吟静静听着,心中却知道杨雄不忍心说出来的是,换到了虎门城,也就换了一批士卒......
他不敢在杨雄面前多说军务,怕这汉子说到伤心处会把他赶出去,于是闷闷回了几句,关心了下彼此伤情,才告退去寻父母。
他走出营帐,果然看到四处硝烟弥漫,三面城墙都破碎倾倒,一地残垣,只剩下东边外城墙孤单地立在那里,如同一片巨大山壁横亘在那里,却也挡不住西犯之敌。
他呆呆站在营帐门前,望着收拾战场残局的士兵,个个身上带伤,相互扶持着在夕阳下捡回那些还未被踩断折断的箭矢,收回那些尚有寒光的兵刃,而很多存活的将士都笑嘻嘻的说,自己的刀砍贼首已经砍钝了,要挑把平日里只有将军才有资格拥有的神兵利刃。
战哭多新鬼,愁吟独老翁。
启吟笑着和迎面走来的几个军士打招呼,心中却想,自己昨日如果战死,许人新是不是也和那些正架锅起火的老兵一样,老面如霜,低头吟哦。
他知道父母要面对的千万士卒,不敢愁闷苦吟自己的儿子亡事,而那些老兵却只是普通的随军辅兵,增减饭碗之间,清楚的知道昨日又死伤了多少伙同伴,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