开始他见到血肉内脏在自己身上滴落在自己脚下流淌,禁不住呕吐不止,被几个呼风关将士救下,才堪堪缓过神来,不敢拖累了战友后腿。
他念力低微,不敢穿重甲影响自己行动,所以身上只披有一层轻甲,如今反复冲杀在城门敌我短兵相接处,后背甲胄几乎被砍碎,衣衫破碎处深可见骨,几近气竭。
厮杀了这大半时辰,人人筋疲力尽,但好歹没变成死人,而他腹中恐怕只有鲜血供他喷洒,再没有心思去理会浑身烂泥般的肉酱,依旧被源源不断冲击出来的呼风关士兵拥上去,持剑守关。
退不得,也不能退。
......
突然,狂风大作,一股赤红念力化作风暴席卷整个城门下的驰马道,不论敌我尽皆掀翻当场,贯通了血肉拥挤的城门。
狂风后面有一个身批连环铠,双手持银叉的幽声国猛将,正是凶名赫赫的征东将军刘风固。
那刘风固鼓动一阵念力风吹翻众人后,纵身前跃,张开持叉双手,如同一只铁甲银翅的雄鹰,一跃便到了驰马道另一头。
启吟也被掀倒在地,依旧被流动的那阵念力赤风压在地上动弹不得。
他心中又惊又疑,他能感觉到这个人和魏云实力相差无几,不是自己父亲启留书所能力敌的。
也疑惑他越过城门缺没有杀呼风关守军,心下不解,却依旧攥紧手中刚捡来的长刀,和其他军士一样不断挣扎,想要起身阻挡。
忽然那阵风散了,启吟全身压力一松,滚身贴墙站起来,和战友照顾扶持,紧张地盯着前后敌人,准备尽力抵挡眼前的黑甲银叉大将,为呼风关主将驰援争取时间。
但他却发现,那些幽声国人从地上爬起来后转身就跑,毫不停留。
甚至于丢盔卸甲,只顾着逃命。
所以一时间,驰马道里只剩下呼风关的一众残败守军,个个面面相觑,惊疑不定。
这时那刘风固转身对他们微微一笑,与他身上的斑斑血迹很是不符,让启吟等人心中恶寒,似有不详的预感。
那刘风固两把银叉交相敲击,发出一声悦耳铮响,而城门驰马道两壁却突然破碎,砖石化为碎沫,如同数十排箭筒垒成在左右两面,瞬间击发出无数石子铁丸,把众多军士盔甲射穿,运气稍好的也遍体鳞伤,而运气不好者头颅被打穿,连同头顶那座城门主楼一起轰然倒塌。
原来那猛将刚才飞身而过,两把银叉已经划过墙面,留下了阵法。
这时他银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