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这里,估计你也会说这样的话。不过也说不定,要是那天我突然来了,你也不要太过惊讶。以后得事情,谁都说不准呐。”
看着易水寒像缅怀老友般坐在黑狗的坟墓面前埋头喝酒,跟随易水寒一同来的那个马仔想不明白为何明明两人之前并无交集,为何还像相识数十年的老友那般情真意切。他是想不明白,估摸着这辈子都想不明白,不过他也不想去想,局外人终究是局外人,既然想不明白那就索性不要去想。
对于眼前这个年少有为,杀伐果断,心思缜密如妖的青年男子,马仔心里有一股发自内心深处的崇拜和敬意。他不恨易水寒亲手割下了他前任老大的头颅,这个江湖本来就是个人吃人的地方,成王败寇谁也怨不得谁,这是他从第一天进江湖时就明白的道理。
天色渐渐暗了下来,易水寒带着马仔从仙人崖离去。离开时,易水寒把手中那壶还剩下不少的西风酒放在了黑狗的墓前,轻声说了句:“有空也尝尝这种西风酒,得劲的很,要是寂寞了,可以吃上两口解解乏。”
仙人崖西风乍起。
易水寒嘴角泛起一丝弧度,就知道你也会欢喜这种酒哩。
易水寒和黑狗之间的那点事儿,无关对错,不论是非。他们俩没错,这座江湖也没错。错的,只是那两个字––活着。谁都得活着不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