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群孩子在挑灯夜读,风中夹带粪水的臭味,他们移不来一个粪坑,但移来一两滴,一碗半碗的粪水,没有什么困难。
李崇然苦笑:我小时候,也是用移湖符,帮助爹娘灌溉田地,这些屁孩居然玩泼粪游戏,胡闹啊。
镇上怡香院与来宾楼,李崇然最熟悉,闭上眼睛,也能在屋内走动。
怡香院有鲛人珠,来宾楼有山珍海味,都是材料。
村里狩猎的猎物,大多卖给来宾楼。记得李崇然懂事的时候,他在来宾楼的后厨,见到一个四品熊。他长大了,熊还没有被吃掉。这就是双河镇现实的经济,稍微大点的城镇甭说四品,五品六品野兽也有人排队吃。
所以怡香院姑娘们,也不要幻想多么的妩媚动人,该有的瑕疵还是存在,不会因为她们多才多艺,婀娜多姿,就掩盖了瑕疵。
翡翠姑娘算怡香院头牌,初来的时候,嘴特龅,镇上董老板说翡翠姑娘的龅牙是他大半生走南闯北见过的,也是唯一看不顺眼的一副龅牙。
他友情馈赠了一副翡翠面具,刚好能遮住翡翠姑娘的龅牙嘴。从此没人记得她的真名,只记得翡翠姑娘。
翡翠姑娘的鲛人珠,不是谁都能买,更不要说赊账。
李崇然推开门,看见翡翠姑娘坐在床边,一副幽怨的神态。
“有点事耽搁,久等了,翡翠。”李崇然关上门,把晶石倒在桌上:“晶石换钱,应该能抵账了。”
“崇然,你过来坐。”
李崇然坐在翡翠姑娘身旁:“翡翠,今天你好像与平时不太一样。”
“怎么不一样?”翡翠姑娘把头靠在李崇然的肩头。
“太温柔。”
“崇然,我要嫁人了。”
“哦!”
“做小妾。”
“嗯?”
“崇然,我记得我来双河镇时,你刚满十八岁,才从秦赵边境回来。”
“仲夏夜,你的眼眸如星光,像我娘年轻的眼神。我爹也是从那时候起酗酒。”李崇然伸出手摸着翡翠的秀发:“那是多么惨烈的一场战斗,我宁愿我娘不是慈航普度医救天下的圣医门的弟子。”
“我记得所有的人都嫌弃我丑,唯有你...”翡翠姑娘摘掉脸上的翡翠面具:“崇然,看着我,我不要等到人老珠黄,再给你看我的容颜。”
“比我想象中还要百般美丽。”
“原来你知道我的龅牙...”
“我不是圣医门的弟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