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繁茂,春花渐开,此地果然有问题。”
咚咚咚……
门前,一位老叟抬手轻撞门环,指尖全是厚重老茧,一看就知不是常人。
不过片刻,大门就在嘎吱一声中,慢慢打开,显露出了院落中的景象。
“不知客人前来,有失远迎,还请赎罪。”管家从门中走出,笑眯眯的向太守拱着手说道。
“你变了。”
太守盯着管家看了会儿,惋惜一叹,面上带着许些同情。
管家脸色依旧,低眉顺眼的说道:“人生在世,又有谁是不会变的呢?”
太守沉默,盯着他看了片刻,道:“你怎会在此处,我记得当年你北上去了。”
“北境苦也,扬州繁荣,可作为了却余生之地。”
“可惜,可悲,可叹!”
太守紧紧捏了下手中古玉,旋即举步向院中而去,不再继续谈话,或者说已经没有必要再继续了。
世上最可悲之事,便是美人迟暮英雄白发,沦为庸人的老友,已经不再具备和他谈话的资格。
身份地位决定一切,这是世间常态。
对此,管家也没有什么异样情绪,扮演好自己当下的角色,走在一侧引着路。
不多时,太守一行人就被带到花厅之中,而秋离落则是坐在主位上,慢慢品着茶水,根本没有起身迎接的意思。
“秋公子好兴致。”
太守在管家引领下落座后,也没有端茶,手里的古玉转动,饶有兴致的盯着秋离落,似乎在门前的冷色,不是出自他一般。
“雅兴不敢当,只是太守大人的到来,让人着实意外惶恐。”秋离落轻轻拨动碗盖,头也不抬的说着。
“是吗?”
“你当是,就是了。”说到这里,才放下了手中茶碗,淡淡看着太守。
狂妄,目空一切。此刻的秋离落和昨下午间,完全就是两幅模样,哪里还看的唯唯诺诺的样子。
太守目中闪过一抹愠色,脸上却是挂着淡笑,道:“秋公子真会说笑,听闻犬子昨夜来贵府作客,迟迟没有归家,所以前来叨扰,想要将他带回去,好生温习功课。”
他若不是没有探查到长子的下落,怎么可能坐在这里,早就调动官气镇压了下来。
“原来如此。”秋离落沉思了下,惋惜的说道:“可惜大人来晚了,王雄已经离开许久,若是早些时间,还能碰见他。”
离开了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