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萧警官,你这是什么意思?”廖良秋撸起西装外套的袖子,绷着脸将视线移向一旁的左鸿朗。
瞳孔中闪过一道恰到好处的犹疑,廖良秋颤抖着嘴唇道:“是了,你家距离这里很远,大晚上又穿着黑衣黑裤,应该是想做什么坏事吧?”
萧宁噗嗤笑出声来,没有理会廖良秋的喃喃自语,扭头对钱昊道:“这次涉案人员很多,后续责任认定应该很麻烦。”
钱昊的太阳穴隐隐胀痛,他揉了揉鼻梁上方,眼前似乎出现了堆积如山的文书,和一群喋喋不休的律师。
“我没有,”左鸿朗受到质疑,青涩的脸庞上露出愤怒的神情,脸红脖子粗地争辩道:“我没有杀人!”
萧宁既没有否认也没有给出确定的答案,只是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,定定地看着左鸿朗的双目,“不是来杀人的话,那你是来干什么的?”
“我,我......”左鸿朗的脸庞肉眼可见地变得苍白,眼珠子无所适从地四下张望,喉结上下滚动。
“喂!”一声怒吼从玄关处传来,徐星藤咬着牙关,俊朗清秀的脸庞已经变得狰狞,他破口大骂道:“快点,老子快成人干了。”
被徐星藤这么一喝,左鸿朗脑袋里忽地掠过一幕触目惊心的画面,燃烧的红色火焰,少年小麦色的肌肤正一寸寸变得焦黑。
陡然低下头,左鸿朗捂住脑袋,眼泪刷的流淌下来,他痛哭道:“对不起,对不起,我是来偷东西的,其实我来的时候,火势还没有那么大,如果我当时不是怕被发现不敢报警,或许就能救下来他们了。”
真相总是比人们预想中更加绝望,李珂双手攥紧,脸上划过一道怆然。
四条鲜活的生命,就在这一众人各怀鬼胎的情况下化为灰烬。
“好了,现在一切真相大白,我可以走了吗?”不知道为何,廖良秋越发显得不安,额头上划过大滴大滴的冷汗,与他脸上的烟灰混合在一起,分外狼狈。
“谁说结束了?”萧宁嗤笑一声,“左鸿朗只是见死不救,可不像某个人,击碎了他们最后一线生机。”
“是,是谁?”廖良秋犹自嘴硬。
“徐星藤。”萧宁高声喊了一句。
后者闻声会意,道:“我已经在玄关处待了整整二十四分钟三十六秒了,大家发现什么了吗?”
钱昊一愣,眉宇间露出惊慌之色,“不对,怎么会这么久都没死?”
“啊呸,钱警官,有你这么说话的吗?”徐星藤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