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上,鲜于鲭担心自己又陷入幻觉出不来,就设置每两个小时响一次闹铃。
显然,第二天起来,一点精神也没有。
容姨看她这样的状态,很是担心:“表小姐,您如果病还没好,不如就请假两天休息一下吧?”
鲜于鲭疲惫地摇摇头:“没事,只是没睡好而已。”
幸好,今天遨大少爷早早就出门了。不然,肯定和容姨一样要她再请假。
鲜于鲭草草地吃了早餐,上学去了。
坐到车上,姜蓦赫看她频频打呵欠,问:“没睡好?”
鲜于鲭揉了揉眼睛里的泪水,嗯了声。缺觉让她眼角微红、眼神迷懵,看起来和宠物店里小猫儿一样楚楚可人。
姜蓦赫自动将车速放慢,对她说:“你眯一会儿,到了我叫醒你。”
“好。”
鲜于鲭找了个舒服些的姿势,靠着打瞌睡。
车子到了学院门口,时间还挺早。
姜蓦赫从后视镜里看着鲜于鲭酣睡的面容,有些不忍心叫醒她。
车子的隔音效果和玻璃贴膜都很好,外面的人来来往往都没有吵醒车里的人,也看不见车里的情景。
姜蓦赫等手表上的时针快走到八时,才轻轻打开了车里的音乐。
鲜于鲭细密微卷的睫毛抖了抖,缓缓地睁开眼睛,视线在车里转了一圈,望见驾驶座上姜蓦赫的背影,倏地清醒过来。
一拿起手机,7:45,刚好赶得及上课。
她略微伸了伸胳膊,动了动细腰,她拿了书袋,自己开门下车。
在车上眯了半个小时,却比昨晚上的任何一觉都睡得安稳,让她精神好了许多。
“放学见。”
她跟姜蓦赫道了别后,脚步轻快地走进校门。
昨天缺了一天的课,午饭时间免不了要被翟嫣儿和白立尧追问。
鲜于鲭只说了自己偶尔会犯神经衰弱的老毛病,翟嫣儿就热心地为她介绍起国内外的名医。
白立尧奇怪地问她:“你怎么这么清楚?”
翟嫣儿嘟着嘴说:“还不是我那个体弱多病的小妈,整天这不舒服,那不舒服,家里每隔十天半月就得换一个家庭医生。”
翟嫣儿的父亲虽然才五十多岁,却早已经退休了。因为他的长子翟牧礼,比他更能胜任翟家掌权人的位置。
他就早早地退居幕后,过起了逍遥自在的“晚年”生活。但这只是说给外人听的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