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长歌转过身,笑道:“果然是你。”
只见那人倜傥风流,宝玉腰带上挂着一只陶埙,目光咄咄,似笑非笑,不是苏流水,又是何人?
“阁下竟不意外?”苏流水面有诧异。
楚长歌早就料到跟踪者极有可能便是这位圆日使,果不其然,还真是他。
“意料之中,似你这种人,明里洒脱不羁,实则睚眦必报,在未弄清敌人虚实之前,又岂会轻易退却?”
楚长歌淡淡道:“在白僵山你之所以当机立断,夺门逃走,并非是怕我将你擒住,而是怕一旦动起手来,无法短时间内将我解决,闹出动静,会引来圣火教其他的人前来,届时若将你是叛徒的事公诸于众,你再想从容脱身,可就难上加难了。”
苏流水面色阴沉,嘴角却是冷冽的勉强挤出一丝笑容,道:“知我者,真是阁下也。”
楚长歌接着道:“正因如此,所以你将我视为眼中之刺,恨不能除之而后快,所以你离开之后,并没有立时远逃,躲避圣火教即将对你进行的天罗地网,而是一路跟随,伺机待发,想要置我于死地。”
苏流水城这般城府之人,心思阴险沉稳,从不会将内心的真实情绪轻易地表现出来,可此时听楚长歌娓娓道来,他的脸色竟是不由难以控制的渐渐变得难看起来。
“你一定在怀疑,我既然能以肉身挡下你一剑,必然是真气雄浑,远胜于你,何以竟放任你离去而无动于衷,难道是虚张声势,实则我根本就办不到么?”楚长歌自顾猜测道。
苏流水面色愈发难看,可又不想示弱,强笑道:“天底下能擒杀苏某之人,还没生出来呢,你当然办不到!”
楚长歌点点头,深以为然道:“我确实办不到。”
苏流水怔了一怔,却是想不通楚长歌貌似坦然承认,究竟是何用意。
是故布疑阵?
还是暗含讥讽?
阴险狡猾之人,必是谨小慎微,有时别人说真话,反倒是不信了。
苏流水就是这等人,所以他根本不会相信楚长歌所说的竟是实情。
然而事实就是如此。
楚长歌确实杀不了他。
“你不信?”楚长歌瞧出了苏流水的疑虑。
苏流水冷冷一笑,他恼的是楚长歌直到此刻还将他当猴子耍,话里藏虚,至于楚长歌能够杀他,他却是嗤之以鼻的。
即便他试图一击必杀的那一剑,被楚长歌以肉身便阻挡下来,他也不信楚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