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能分到市政府,那是最理想的。而且,如果分配到市政府,那是必须还要“重重酬谢”的!
听了杨淑芳的请求,张学儒沉吟片刻,估计通过郝德胜的关系,将她的丈夫分配到省城工作问题不大,于是就满口允诺了杨淑芳的拜托。
救火要救熄,帮人要帮急嘛!
虽说杨淑芳这个女人,过去在小县城车站与张家做邻居时,有许多行为是特别过分的。
可在当时,人家是营一级的“军官太太”,我只是个小小的扳道员。那时候,咱张家拿什么跟人家比拼?
现在呢?现在可就不一样啦!
现在,不管怎么说,咱也算得上是一等公民了!
既然是一等公民,就不能象过去那样做小人了;不能“小人悲戚戚”,一味地去跟人记仇抱恨。
中国有句老话,叫做怨怨相报何时了?
这句话说的什么意思?
说的是一个人在社会上生活,要多栽花,少插棘嘛!
这人啊,要想在世上活的开心,真的是不能一辈子跟人记仇的!
其实,你记别人一辈子的仇,被你记仇的人并不知道;而你自己呢,却往往会被那种仇恨所折磨,而且折磨得你心火恼恼,日夜不得安宁!
还是古人说的好啊:
得饶人处且饶人,宰相肚里好撑船哪!
眼下,张学儒对杨淑芳的态度,就是采取“得饶人处且饶人”的处世哲学。
他不主张家里人老是记恨杨淑芳的过去,也不主张与杨淑芳“鸡犬之声相闻,老死不相往来”。
在此,杨淑芳的事我们暂且撇下不提。
话说回来,就在杨淑芳离开张家的当天晚上,用过晚餐后,丽萍呆在自己的房间里,久久不能入睡。
她独自倚靠窗口,仰望星空,默默数着天上的星星,借以排泄心中无限的惆怅和郁闷。
偶然中,她忽然听见父亲和母亲的对话。
声音是从窗户那边父母亲的卧室传过来的。
“什么昨晚跟小春在一起睡觉呀?尽是******骗人鬼话!你没见萍萍中午回家时,两眼通红通红的吗?她肯定是一夜没有睡觉,而且,昨晚也肯定不是史小春说的那回事儿。”
这是张学儒老于世故的声音。
“萍她爹,你别这么说话嘛!难不成,你还指望自己的女儿出事吗?”
这是母亲发自内心的声音;声音中带着浓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