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我们多年没联系了,也不知道他从哪里打听到了我的地址,居然带着秘书来我家了。更没想到的是,他现在都当那么大的官了!想当年,我们在农村同吃、同住、同劳动时,他是知青班长,我是副班长,我们的关系铁着呢!”
张学儒顺嘴开始胡吹了。
他知道,现在这年头,反正吹牛没人查证,既不用交税,也不扣工资奖金,更不会追究法律责任,那还不往海里吹吗?!
站长果然被他吹得“哦、哦、哦、哦”地不断点头,哪还顾得上分辨真假。
今天,站长之所以对张学儒如此客气,也是有他特殊考虑的。
说来就巧,站长的儿子与一位在省城的宾馆工作的姑娘谈恋爱,已经谈了三年,就因为站长的儿子户口迁不进省城,女方的妈妈始终不答应女儿与他儿子成婚。似此长期拖延,势必会有吹掉的危险!
为办儿子的户口,站长已经走了不少路子,钞票也花了不老少。但苦于找的关系不过硬,加上小小的火车站站长经济条件有限,故是至今尚无取得成效。若是张学儒果真与那位省城的办公厅副主任是插队时的“队友”,没准自己儿子的户口啊,托张学儒的福就能解决了!
今天,站长一改以往对张学儒冷漠、轻视的态度,亲切地邀请老张“快坐”。泡上茶后,他带着试探却又装出十分随意的口气,开始向老张打听了他和郝主任插队时的生活,以及张学儒插队时与郝主任的关系“铁”到了什么程度,他们是怎样从农村回城市的等等。
自然,站长在与老张的交谈中,也十分委婉地说出了自己儿子正在与省城的一位姑娘谈恋爱,以及自己在为儿子办理户口上的烦心事。
这事好办!
从昨天开始,张学儒就明显感觉到,车站的许多职工家属,对自己和自己家人的态度已有了明显转变。
此刻又见站长对自己的态度发生如此大的变化,心中更是无比得意。
哼哼,你想核实我和郝主任的关系?好呀,牛皮既然吹出去了,那就索性吹大一点!你就是个小小的站长,难道还能上省城去调查郝主任的历史不成?除非再来一次“**********”,那时,只怕我早已进黄土了!怕你个鸟哇?
于是,张学儒就在站长面前侃侃而谈,介绍自己当年在农村插队时,如何与郝主任同吃一口锅、同睡一张床、同种一片田、同饮一缸水的蹉跎岁月。
“记得有一天晚上,我生病发高烧,都烧到40度了,多亏我的这位‘队友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