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上果然看到了倒地昏睡的护院。
黎循和梅清浅就大摇大摆的从他们身上跨过去,甚至梅清浅重心不稳,还踩了一个人的手。
何书环心都提嗓子眼儿了,走的格外小心,总算顺利的出了别院。
“环姐,我们先送你回家,今晚你先对付一下,明天一起就去县衙击鼓鸣冤吧。”梅清浅说道。
何书环愣了愣,随即摇头说:“那杜员外与县令沾了些亲,恐怕告不了他什么。”
“不试试怎么知道呢?如今朝廷派了大官过来视察,就算周县令有一包庇,也不敢太明显了。但如果你什么都不做,他还是会找机会绑了你的。”梅清浅说。
何书环目光慢慢坚定下来,“好,我去击鼓鸣远,大不了跟他鱼死网破!”
只要何书环不怕,这事就好办,就怕就是受害者畏惧对方的权势,不敢吭声。
“何况咱们还有郑雅啊。”梅清浅笑起来。
黎循飞快的看了她一眼,低声说:“我以为你不知道。”
“我一开始是不知道,也没想去打探郑雅的身份,但那天去给她交货,遇到了北隅城城主小姐刁难,还有其他贵族小姐作陪,我再想不到就是傻了。”
梅清浅笑起来,“我那天从郑雅那边离开,看到了一名中年人觉得眼熟,回家就想起来,是曾经到咱村视察过的那个郑大人。”
何书环瞪大了眼睛,“你是说郑雅的父亲是朝廷大官?”
梅清浅点头,“咱们不是利用关系仗势欺人,而是请他为你讨个公道。”
何书环没说话,低头想了想,半晌,她眼中重新有了神采,“明日我就去击鼓鸣冤。”
梅清浅突然拉住了她的手腕,力道有些大,“环姐,你记住,一定要说里面的管事绑过你,手腕给他们看就是了。”
何书环惊奇的拉起袖子,什么都没有啊?
“不急,明早就有了。”梅清浅笑着说,“还有,不要提是我们救了你,只说是一名江湖大侠,路遇不平拔刀相助,不肯留下姓名就离开了。”
“好,我记下了,只说我这没人证物证,怕有点吃亏。”何书环有些发愁起来。
梅清浅看看黎循,“人证我男人搞定了,那边看门的以前跟他认识,不是恶毒之人,对杜员外的行径十分不齿。”
“至于物证。“她指了指何书环的头,“我把你发簪留那边床下了。”
何书环急忙摸头,她明明记得梅清浅把发簪插回她的发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