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浅已经出嫁了,但摊上那么个爹,小蝶根本难找好婆家。
既然都这样了,她还怕什么?
这样一想,她重新做好,身上再无焦躁之气。
“去练字,你舅舅不是给你留了功课?”她语气柔和了下来,但柔和却不是迁就。
梅中画吸吸鼻子,哭着去写字了。
门外刘氏骂累了,周围村民也劝她回去算了,都闹这种地步了,何必强求梅康媳妇回去?她家又不是只有一个媳妇。
梅暄妍扶着刘氏,一脸难过的说:“奶奶,算了,看来二婶不愿与我们商讨搭救二叔的事,强扭的瓜不甜,我也能理解。”
“理解个屁,可真是夫妻好比丛林鸟,大难临头各自飞,真让人寒心啊。”刘氏啐了一口说。
今天她不是一个人来的,梅暄妍陪着她,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,说的可都是针对苏杏的话。
刘氏冷笑,她就不信苏杏还坐的住,只要把苏杏和梅中画弄回去了,梅清浅就只能妥协,按他们要求的去做了。
可惜这一次刘氏算错了,苏杏就好像睡着了完全听不到似的,根本不出来。
最后刘氏骂累了,梅暄妍也没少隐晦的添油加醋,让大家都对梅清浅母女有了不好的看法,可院门愣是没看。
梅清浅是两耳不闻窗外事,一心只做赚钱活。苏杏则放下心中的担忧,把一切都看淡了。
最后,梅暄妍只好扶着刘氏回去了。
“暗香你应该跟去的,我也不便说太难听,你要在,你帮奶奶说话岂不是更好?”一回到家里,梅暄妍就抱怨起了梅暗香。
梅暗香心底冷哼一声,脸上做出痛苦状,“大姐,我这肩膀痛的厉害,不然就陪你们去了。”
“这么大的事,你就不能忍忍,反变的娇气了。”梅暄妍不悦的说。
梅暗香没说话,心底却更冷了。
大姐刚刚说自己不便骂人,那她就方便骂人?大姐顾忌形象,什么坏事都让她来干,她曾经好傻乎乎的给她当枪使,可又换来什么?
村里人没少说她的闲话,而且常常拿她跟梅暄妍对比,说梅暗香性子不好,要是有她姐姐一半也好啊。
呵,她那一半都在帮她姐办事的时候消磨光了。
她的肩膀确实还在痛,但没有她装出的那么夸张,从那天夜里她痛醒之后,她就明白了一件事。
原来大姐并没有她那么痛,平日里喊痛就是为了不干活,而她痛的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