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婶在家照顾小凳子,张叔举了把砍柴的斧头朝刘西家冲去。
“黎循,快去拦着些,杀人要坐牢的。”梅清浅一时没注意张叔已经冲出了院门,想追也追不上了。
“好。”黎循应了一声,抬腿追了出去。
但是大白天,到处是村里人,他不能用轻功,只能迈开大长腿跑的快一些。
一直到刘家院门口,黎循追上了张叔,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。
“张叔,你冷静些,像他这种人该送去疯人塔,没必要因为他去坐牢。”黎循沉声说道。
张叔使劲甩开他的手:“你别拦着我,我有分寸!”
黎循如果不想松手,任张叔怎么甩都甩不掉,他是看到张叔眼底的狠,却带着克制,这才假装被甩开了。
张叔大叫一声,举着斧头朝刘西家的木门砍去。
农家的院门并不说多结实,斧头就能砍烂,但如果是平日里,这样拿斧头砍,肯定会引来不少人,怎么也拦着了。
但是今天,没人敢拦着张叔,也不想拦张叔。
“圣父”邓栓子张了张嘴,旁边媳妇狠狠的掐了他一把,拿眼睛剜了他一眼,低声说:“你闭嘴,人家里的独苗都差点被他弄死了,你敢帮忙说话,你就等着村里人戳你脊梁骨吧。”
邓栓子叹了口。“可刘西疯了,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,又不是故意的,他也是可怜人。”
梅清浅没这里,不然以她的耳力,肯定能听到邓栓子这句话,也肯定会忍不住骂:“可怜你妹!”
真是是事情没发生在自己身上,总说的跟圣人一样,如果今天被推到河里差点淹死的是邓家老太太,看看邓栓子还敢不敢说这种话。
梅中月继续说:“你这么心善,忍心看到老人成这样吗?忍心看到我妹妹夫妻分离,她身体不好还可能有生命危险吗?”
邓栓子被逼问的不有后退了两步,支支吾吾的说:“我也不是梅家的人,我怎么好去顶罪?”
“你也知道你不是梅家人啊,那你插个屁的嘴?”梅中月毫不客气的骂道。
“你、你、你简直粗鄙不堪。”邓栓子气的说话都不利索了。
梅中月冷笑,学着他的口气说:“你、你、你也就是假慈善,嘴上说别人说的那么好听,你善良你心软,你怎么不肯去顶罪了?装什么圣人!”
梅清浅差点想拍手叫好,哎呦二哥好威风啊,骂的太到位了。
“不可理喻,简直不可理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