起来,“民妇知道不该提出这样的请求,也知道犯错本该受罚,只是家中上下那么多张嘴,生意又都是夫君打理,一旦他获罪,怕是杜家上下都难以生存。”
杜康听了急忙说:“求大人从轻发落,就可怜可怜我这快生出生的孩子吧,我怕他们母子以后难以度日。”
围观的人看看杜夫人的肚子,都有些同情起来。
梅清浅眉头越皱越紧,突然开口大声说道:“启禀大人,民妇斗胆多说几句。”
周大人看向她,“说吧。”
这一次,他面对梅清浅倒是平心静气不少了,不用包庇杜康,也就不会看梅清浅不顺眼了。
“我想杜家做生意也不可能都是杜员外亲力亲为,否则杜员外忙的不可开交,还哪有空去强抢良家女子?”梅清浅一字一句说的很清楚,让不少人醒悟过来,对啊,杜康怎么肯能亲力亲为?
“只要杜员外把下面的几位重要管事交给杜夫人使用,即便他获罪受罚,生意该怎么运转也能照旧,想来能被杜员外挑中的心腹,也不会在此时掉了链子。”
梅清浅看向杜夫人,“我见杜夫人谈吐清晰,深明大义,想来也能将家里管好,杜大人也能安心接受惩罚了。”
“你这个女人好恶毒,非要置我于死地吗?”杜康气愤的骂道。
梅清浅淡淡的扫了他一眼,“杜员外还是先反省反省自己,妻子身怀六甲、临盆在即,你却在外面找外室,还是强迫对方,你一下子害了两名女子,不觉得羞愧吗?”
“你……”
周大人惊堂木一拍,打断了杜康的话,“梅氏言之有理,杜康,你晚些将管事交于你夫人,本官相信她能帮你打理好家产。你哄骗、关押何书环一案,本官判流放关外两年,你可有异议?”
梅清浅看到“两年”一出,杜夫人眼底竟然有一丝松快之色,不知道是觉得两年还算短的,还是因为杜康被流放而觉得松快。
她猜想是后者,因为她不希望女子总把自己当附属品,丈夫做了什么错事都要无条件的原谅。
杜康脸色大变,“两年……大人饶命啊,小的会死在关外的!”
“所以本官希望你记住教训,以后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,如果再犯错,恐怕就不是流放关外这么简单了,可能就是杀头的大罪。”周大人正色说起身,“退堂!”
他转身,抬头看到头上“公正廉明”的牌匾,心里重重的松了口气,脊背挺的更直了。
回想起之前那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