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可惜,我应该庆幸,”周安浅又红了眼眶,可是仍然在强忍着泪水,“庆幸自己看不到这些残忍的画面,否则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做。”
“还有一件事,这件事相比较而言要更为恶劣。”
“说说看吧。”
温软感觉自己全身的力量似乎都已经被人抽走,只剩下了一个空壳。
“关于霍华德教授,其实盖勒也一直有把你的病例给世界范围内的眼科专家看过,一位美国的教授和一位法国的知名医生都表示,通过手术将你脑袋里的两块血块清理干净的风险为百分之二十五,处于低风险,也就是说,手术成功的概率为百分之七十五,如果有霍华德来掌刀,那么手术成功的概率还要增加,也就是说,霍华德教授在说谎。”
“这怎么可能呢?他为什么……”
温软开始的时候还在反驳但很快相识忽然想到了什么,声音戛然而止。
“霍华德教授一个月前就已经回国了,盖勒抽空去见了他一面,了解到了一些事情的真相,只是不知道你有没有那个勇气听下去……”
“你说吧,我承受得住。”心里隐隐约约已经有了猜测,但是温软还是不肯相信,只有旁人告诉自己,或许才能让自己彻底死心。
“傅霆枭不允许他为你做手术,并且还要求他对你说谎,让你彻底断了通过手术复明的念想。”
温软手足无措的站在那儿,手不断的扶着额头,“为什么?霆枭他明明没有理由这么做……”
温软和盖勒相处这么久,了解他的为人,知道如果不是确定的事情他不会让顾如谦来告诉自己,可是她也同样了解傅霆枭,这段时间她虽然心里有些不踏实,可是傅霆枭对自己的好她确实能够真真切切感受到的。
难道之前傅霆枭对自己做的那些事完全都是伪装?自己今天所听到的,才是真实的他?
温软忽然想起了余长风在电话最后所说的话——
“许多事情根本不是您所了解的那样,其实很多事,都有您不从注意到的阴暗一面。”
那时候温软不能理解,可现在结合刚刚听到的内容,温软大概是懂了。
“温软,其实我也不愿意相信傅总是这样的人,可是,在了解你们俩的一些经历之后,我也疑惑过,如果傅霆枭真的喜欢你,为什么在过去的三年时间里对你几乎不闻不问,我查到在你们新婚之后,他甚至在欧洲呆了半年从未回来看过你,在温叔叔去世的时候也没有陪在你身边,你有没有想过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