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软,轻手轻脚地离开琴房。
十几秒钟之后,傅霆枭在温软的身后坐下。
微眯着眼睛,傅霆枭盯着温软的侧脸,眉梢微蹙。
忽而,那个坐在钢琴前昏昏欲睡的灵魂在电光火石之间迸发,指尖流转间,激昂的旋律涌入耳鼓,回荡在心间,可在这一切快要达到顶点时,一切又重归平静,激昂与平缓,曲调起伏间,温晴脸上的表情如--淡然严肃。
这一刻,傅霆枭看到了一个完全不同于印象中的温软。
“吴妈,你喜欢这首曲子吗?”一曲结束,温软小声地问。
傅霆枭蹙眉,简单地应道:“嗯。”
醉酒状态的温软似乎并未察觉异样,垂头耸肩,语气失落地说:“可我觉得这些还远远不够,我需要更努力,才能和那些没有缺陷的人竞争。”
缺陷……
傅霆枭的眉梢再次收紧,薄唇轻启:“不必妄自菲薄,你弹得……”
“傅霆枭?”温软猛地起身,甚至连身下的椅子也被带倒在地,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。
担心温软被椅子绊倒,傅霆枭起身上前,搀住她的胳膊。
“真的是傅霆枭唉。”温软的手来回地在那布满青筋的胳膊上摸了摸,浅笑着说。
傅霆枭嗅到那股酒气,略带嫌弃地皱眉,“我带你回卧室。”
温软却并不配合,挣扎着要将自己的手抽离出来,嘴里还振振有词:“我才不要跟你回去!”
“宝宝睡了。”傅霆枭缓缓地吐出四个字,成功抓住温软的软肋。
于是,刚刚还极度不配合的温软不再叫嚷,紧抓着傅霆枭的手小心翼翼地上楼。
回到柔软的床上,温软嘤咛一声后翻身,一个人几乎霸占了整张床。
傅霆枭看着床上仅剩下的一小块位置,眸色暗了暗,可最终还是无奈地沿着床沿躺了下来。
翌日,清晨
头痛欲裂……
这是温软睁开眼睛之后脑海中迸现出的第一个想法,紧接着,关于昨夜的种种都无比清晰地出现在了脑海中。
全身靠在床板上,抬手猛拍了一下额头,温软哀叹一声。
唯一庆幸的是在温软下楼时傅霆枭已经离开傅宅。
坐在餐桌前,温软愁眉紧锁,隐隐有些担心傅霆枭因为昨晚的事情而再次限制她出门。
“吴妈,今天早上霆枭他的心情怎么样?”一番纠结之后,温软向吴妈询问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