近,下一刻,房间的门被推开了,五年的黑暗已经让温软习惯了听脚步分辨人的身份。
傅霆枭的脚步声格外独特,除了他再也没有谁脚步声是这样的。
没有开灯的房间内,只有月光将房间照亮,她面色惨白,低着头一言不发,像个被人遗弃在一边的洋娃娃。
傅霆枭冷峻的脸上眸色阴沉,一步步的走进来。
“你也这样觉得么?”
温软忽然抬起头,空洞的双眸朝着他这边看来,声音格外低沉,打破了房间内的宁静。
傅霆枭微微眯了下眼睛。
刚刚的那句,没有得到丝毫回复,房间内依旧是一片死寂,似乎感觉到了傅霆枭的冰冷,温软一下从床上坐起,脸色更加苍白,似乎还能看见皮肤下凸起的血管:“你也觉得,我不配做一位母亲,我的孩子就应该叫别人妈妈是么?你也是这么觉得?”
她声音原本很好听,可此时却透着一股子的凌厉和咄咄逼人,平日里说话做事小心翼翼的软柿子竟然也有这样的一面。
回应她的,是傅霆枭不带任何感情的冷陌口吻:“闹什么?”
“闹?”温软眼眶通红,眸底尽是泪水,她自嘲一笑,多可笑啊,自己的孩子叫别人妈妈,他还觉得她在闹。
“是你们在逼我。”她死死地咬住唇,淡薄的身子略带颤抖:“我这就带宝宝走,我绝不容许我的孩子叫别的女人妈妈!”
纤细的手臂下意识的摸索着,想要寻找自己的手杖,却扑了个空,原本放在窗边的白色手杖居然不在。
她从床上站起,没有了手杖的帮助,她身子没有方向的朝着前面走,想要寻找到手杖。
失去视力的那一天起,手杖便充当了她的另一双眼,没有了手杖,她几乎是寸步难行。
忽的,她像是踩到了什么,身子跌跌撞撞的朝着一侧倾倒,撞在了房间内的桌上,桌上的花瓶摇晃了两下便从桌上落下。
“哗啦——”
高级花瓶点在地板的一瞬间化作了一堆碎片,散落的花草沾染着瓶内的水打湿了地板上的鹅绒地毯,飞溅起的锋利瓷片划破了她修长的小腿,鲜血顺着小腿滑落,温软却全然不顾。
温软的种种表现在挑战着傅霆枭的耐心,他走上前来,有力的手一下抓住温软的手臂:“你到底在胡闹什么?”
“妈……妈妈。”
不知是幻听,还是花瓶的声音影响到了楼下的宝宝,软糯的孩提声传来,温软干脆放弃了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