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说此时蒲沐与白杨二人忍着头晕,定住身形行走冲破黄烟到了地道入口。二人见到头上已是出口,便靠着墙缓缓坐下运功疗毒。方才厮杀耗了不少内力,随后又吸入了毒烟,二人能忍着晕厥逃到路口已是不易,便未将那已身亡的俘虏带出。
少时,二人才缓和了些,只觉得浑身虚浮内力难调。蒲沐晃了晃脑袋起身,道:“方才那烟放得好生厉害,若不是逃得及时,恐我等已遭不测。”白杨也起身,抿了嘴唇,道:“为压住吸入体内毒烟,又耗了我等些许内力。”说罢,便抬头望了望那悬在头顶的出口,又缓缓道:“此刻我施展轻功跃起,恐也只能刚刚触及地面。蒲兄如何?”
蒲沐喘匀了气,运了运功,道:“此时我双腿沉得紧,不知能否跃上。不如白兄先上了地面去县衙内将侍卫们叫来,届时那密室烟雾散了,我等再将那人尸体带回县衙中。”
如此,白杨便使了最后一股劲,跃回了地面,一步步走回了县衙。只说蒲沐在地道里歇息中,静养时便想起往日在少林窥到的吐纳术,自说自话道:“这几日办案真是昏了头脑,竟将少时学的这些本事给忘了。”如此,蒲沐便起了呼吸吐纳术,只是蒲沐并未悉数学到,可这皮毛的功夫便也能调理个七八分了。
只说蒲沐调息之后,便有县衙侍卫到了那医馆中。李德飞率众寻到了地道里,只见蒲沐已回过神了八九分,便问道:“方才白兄到了县衙中与王爷说明,王爷便赶忙让我率人赶到,白兄此刻在县衙静养疗理。蒲兄告知我那密室在何处后,我让侍卫将你送回去,之后我来查探便好。”
蒲沐摇手,道:“我已调理好了许多,你等不必担心。这地道内危险复杂,留你一人在这查探万万不可。此刻那密室中还有烟雾未散,我等在这先等候片刻再作定夺。”
如此一队人马在地道中等候了约莫半刻钟,蒲沐才发令进入密室。少时,众人便到了密室中,可那在厮杀中暴毙的人却未有得见。李德飞疑惑道:“为何如此,这密室此刻还有些烟味,他的同伴怎会铤而走险来一具尸体运走?难道这密室还另有乾坤?是否又是那天道歹人动用哪路的机关将他收走了?”
蒲沐向四周望去,方才的厮杀使这一片狼藉,谁都难记得桌椅板凳倒向何方,落在何处,可人倒在何处,他倒还有印象。蒲沐走到方才那人倒在的地方,蹲下身子查探,手敲了地砖,未听得镂空声。此处已是地下,若要再开一层恐是难上加难。蒲沐想到方才厮杀时,那些人是撞开墙板逃走的,可如今墙板却又被合上了。